新的一天,周六开始了。
“Ciao~”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刚迈入餐厅,就看到消失一天的里包恩坐在餐桌上,和他打招呼。
“太慢了,太宰,”若松凛一叉解决一个三明治,“福泽先生他们都吃完早饭离开了,你才起床!”
福泽谕吉三人在别墅休息了一完,第二日清早签完入职合同,留下联系方式,就告辞了。
若松凛非常理解他们对追查案件的迫切,爽快答应了他们,如有需要,随时可以叫她去帮忙,反正对于这类赤//裸裸不把人命当回事的邪恶组织,她完全不介意替天//行道。
里包恩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凛和中也已经晨练过一阵了,介于某人昨天的表现,吃完早饭先跑三十圈热身吧。”
里包恩口中的一圈,是围绕别墅外围,包括后山和湖泊在内的一大圈,整个长度谁跑谁知道。
“哈哈,”太宰治干笑两声,拉开椅子坐下,“可是等会儿上午要去找人欸?我们昨夜说好的,是吧,中也~”他转向中也求肯定,一副如果我跑得筋疲力尽就没办法出门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昨天从福泽等人那得知横滨出现了危险组织之后,太宰治就计划提前去找生活在贫民窟里的芥川兄妹。他昨夜就和中也打好了招呼,今天要去贫民窟找人,到时候由中也这个前地头蛇带路。
“没关系,你尽管跑,”中也才不愿意当他的挡箭牌,“我可以用异能搬运你走路,保证周围路人发现不了。”忽然忆起太宰的人间失格,“哦,我异能对你无效,还是扛沙袋算了。”
太宰冲过去挽他脖子,大声控诉:“中也你太无情了,忘记昨天是谁拯救你于危难之中了吗?”
“松手!”中原中也额头青筋直冒,换别人他早用异能将人甩开了,奈何异能对这家伙无效,打架则难免动作太大会伤到屋内摆设。
若松凛笑看他俩拌嘴,等二人打闹完才说:“不如太宰改成下午去吧,上午可以先训练。上午我恰好有事,下午就可以和你们一道去了。”
这记落井下石砸得非常之准,太宰治“不敢置信”地退了几步,坐在地面,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呜呜~就连凛你都欺负我……”
不过在场三人皆是“铁石心肠”之人,若松凛吃完东西还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太宰乖~地板上凉,你要是搞脏了,之后还要麻烦桥田伯伯清扫。”
*
“若松同学!”柳生比吕士一路小跑过来,神色有些懊恼,“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川上书店前,背着剑袋的若松凛一摆手,笑道:“没关系,也没等多久。”她摊开手,亮出手中物件,“你看看这是不是你掉的那块?”
昨日从江户川乱步手上获得了怀表,若松凛想到之前柳生说到丢失的怀表时郑重的神情,于是第二日一早就给对方去电,说东西找到了。柳生闻言自是惊喜非常,二人约定了上午八点在川上书店前相见。
“就是这块!”柳生接过怀表,一眼就判断出这是伴随了自己一个学期的祖父赠送的礼物,“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他原本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委托若松同学新成立的侦探社试试,没想到才一日的工夫,东西真找回来了。
“小事一桩,”若松凛轻笑,“昨天我们在附近询问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捡到怀表的人,对方确认了之后就交给我了。”至于柳生失忆是被西出直哉精神控制导致的这个真相,还是别说出来吓到三好少年了。
“酬劳的话我……”
说着柳生正欲掏钱包,就被若松凛伸手所阻:“都是同学,谈钱就伤感情了。再说柳生同学你这是我们侦探社开张的第一单,就当搏个好彩头吧。”
柳生推了推眼镜,没有为此再和若松凛争论:“这样,以后若松同学有什么事,可以来A班或者学生会找我。”
听到这话若松凛倒双眼一亮:“真的吗,柳生同学这话我可会当真,以后社团审核的事情还要多麻烦你了。”学生会有人好办事啊,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
要知道在日本学校,除了理事会之外,就学生会、风纪委员会等学生团体能量最大。
“只要没违反学校规章制度,我肯定帮你们审核通过。”想到若松凛的社团现在貌似才三个成员,他要不要帮忙找些人,先凑齐基本人数……?
想到这儿,柳生颇为不好意思推了推眼镜,说:“要是若松同学不介意,我可以在侦探社挂个名。其实我对推理小说之类挺感兴趣的,从前也想过当侦探什么的,只是学校一直没有相关社团……不过我大多数时间都在高尔夫社那边,一周恐怕只有一天能参加活动。”
秉着课外活动多多益善的宗旨,立海大最多允许学生报三个社团,当然,能不能忙得过来,需要成员自己协调时间,还有比赛什么的。
若松凛大手一挥,给社团定下新规:“这个完全没问题,我们侦探社是十分自由的,不强制参与活动。”
开玩笑,她定这个社团就是为了方便活动,她总不能告诉柳生社团的日常活动就是在额头上点火,戴着戒指和敌人火拼,或者去深山老林里修炼吧。
*
与柳生分开后,若松凛赶到了真田道馆,为最近请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事,向真田老师请罪。
“你去场上和弦一郎比过一场,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懈怠。”和严肃的外表一样,真田弦右卫门是一名严厉的老师,即使面对若松凛这位从不让他操心的天才徒弟,态度仍一如既往。
“是!”
若松凛自是毫无异议,她换好切磋的护具和剑道服走上场,和真田打招呼:“弦一郎,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真田态度凝重,举刀道:“放马过来吧。”
结果毫无疑问是若松凛胜利了。
不过此战之中她未使用呼吸法,只是用普通招式与弦一郎过招,可毕竟基础在那里,两人的战斗经验和对剑道的理解都有巨大的差异,这是短时间内真田都无法跨越的。
“凛,”战后,作为师父的真田弦右卫门理所当然要进行点评,“你的剑意有些不一样了,不像之前暑假时那般隐隐含着躁动,最近有什么感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