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七睁开眼，面前是漆黑一片。而此时他神情呆滞，还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内心更是久久难以平静。
许久他眼中才有了丝神色，眨了眨眼，摸了摸面庞，是那张易了容的丑脸。
他扫了一眼熟悉的周围，轻声喃喃道：“徒弟啊，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刚才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进入了梦界……”
李三七此刻不光纠结虞诺等人的真假了，还纠结此梦到底是真梦还是假梦。假梦的意思就是刚才的一切包括虞诺和那个神秘黑影都是自己凭空瞎想的，而真梦，就是那个黑影前辈是真的存在的，并且很有可能和梦祖庄周子有关。
不过李三七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那白龙的光翼除了大小和自己的完全一样，哪有这么巧的事，所以李三七才猜测就是自己瞎做的梦。
“现在会不会也在做梦呢……从隆海到神州或许始终都是一场梦吧……虞诺所在的三山七海是现实？还是这里是现实？”
李三七只是稍微想了想，便觉着细思极恐。如果再这么深入的思考下去，会疯掉的。就和谈论这世界如何来的一样，这种终极问题，会让知识见闻有限的我们疯掉。更像是创世者为了掩盖起源秘密一样设立的。如果不知好歹去探究此事，便会触发“禁制”，使得精神受损。
……
李三七浑身乏累，全身都是虚汗，他就想躺着，什么也不做。不过耳畔回荡着大河滚滚流淌的声音，还是让他精神了一些。
他放出神识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依旧处在洞窟的地下深处，就躺在那地下暗河岸边。往后一瞧，是漆黑的洞，而河水就是那里流淌出来的。
李三七猜测那洞外就是进来的龙口了。不过奇怪的是，现在的河水已经不是那漆黑腥臭的血水，而是正了八经干净清澈的地下水。而原本龙口外的那些河流里挣扎的灾灵也不见了。仿佛经过龙口的时候都被吞食掉了。而血水也被净化。
“额，身上怎么这么痛……”
李三七头昏脑涨，感觉脑袋似乎被人重重的敲了一顿。他运转起功法，恢复起身体，大约一刻钟后站起身子，稍微活动活动，已经没了大碍。
他不再去回想那个不知真假的缺耳少年，也不再品味骑龙攀上云霄的澎湃滋味，而是担心起九言和阿蛮的安危。
“此处真是怪异，除了那些怪虫怪草带来身体的安危，竟然还有精神攻击，能让人做如此古怪的梦！”
李三七不再犹豫，顺着河流朝前走着。
很快他便听到了呼啸的风声，有些尖锐刺耳，而越往前洞窟越狭窄，风声也越来越大。
李三七神识一直环绕于身，每走一步，就观察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奇怪的是，他没有察觉到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李三七心里咯噔一下。
洞窟越来越窄，很快，就没有了可以供李三七行走的河岸。而河里的水也莫名其妙的越来越少。
李三七趟着水，刚才汹涌的河流，现在只能没过李三七的小腿。
随着不断前行，洞窟渐渐的只能供一个人行进了。李三七的头都快碰到壁顶。而河流也不知为何越来越稀，最后成了刚刚淹没靴子的小溪。
李三七行走在窄小的洞窟通道中，总感觉有什么嗡嗡的细小声音。左右望了一下，发现墙壁不太对劲，下意识便将手放到墙壁上，竟发现墙壁在微微跳动。起伏的频率很小，如果不近距离感受，很难差距。
“难不成这墙壁是活的？”
这墙壁也没有那层薄膜，就是石头，但确确实实在跳动。只能说因为石头材质的原因，所以跳得很僵硬。
李三七抽出宝剑，想要撬下一块看看，谁知剑刃刚一接触那墙壁，直接咔嚓一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