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呀~~~”
这嗓音清朗干澈,透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盖过喧闹聒噪,传到了远处那位倩影的耳畔。
……
远去的阎细雪听到呼喊,慢慢停下了脚步。
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生日祝福。
阎细雪身体微微发颤,背对着阿七,看不清面容。
不过阿七望向那背影却露出了笑容,似乎是看到了那少女脸上出现的细微变化。
阎细雪并没有回头,而是很快恢复平静。只见她迈开步子随着姐姐阎夕焱,头也不回的向院落深处走去。
很快,阎家的两位千金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
阿七恋恋不舍收回视线,接着扭头看向阎家夫妇。又扫了一眼周围目光不善的众人。
一个个虽说没有到摩拳擦掌的地步,但也寸步不离,势要问责于他。
阿七尴尬回笑,接着十分有礼貌的抱拳行礼道:“抱歉了,神州的各位父老乡亲,在下时间不多,不能久留,要失陪了~~”
然而当他跳下饭桌准备离开,却被阎子烟上前一步挡住去路。
“小子,你今天是别想走了!”
阿七眉头微皱,问道:“为何拦我?”
“你说为何?”
阿七摇摇头,一脸不解。“我做错什么了么?”
“做错什么?哼,还二叔?!一个乡巴佬想攀富贵那就是天大的错事!!”
阿七听闻微微一愣,接着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袍。
那衣袍淡雅但有着说不出的腐败破旧,也不是战损,而是好像经过了无数岁月洗礼。而对比那气息昂扬,宛如新生的年轻人,两者真是天差地别!
一眼看去,这衣服仿佛从墓里挖出来直套上似的。
阿七摇头苦笑,自语喃喃道:“唉,这法袍再好也扛不住如梭的光阴呀~~”
接着他望向一旁的阎母,道:“听闻夫人是方圆千里最有名的铸衣娘~~可否为在下织衣一件?”
阎母倒是没有阎子烟那般咄咄逼人,但沉默了片刻还是摇头轻喝道:“我的衣服,你买不起!也不配!”
阿七无奈点点头,接着再次向前迈出一步。
阎子烟见此感到有些惊讶。“你这个愣头青!真想找死么!?”
阿七反问道:“如何拦我?”
阎子烟听闻有些好笑。“呵,如何拦你?小乡巴佬,这焚心城可是中神赫赫有名的修仙大城,禁制更是由般若千机宗的千术老人布下。要说在此地,别说元婴,就连化神修士也要和凡人一样规规矩矩的!修为受限,无法飞行,更无法施展术法!你,想怎么走?!”
阎子烟盯着阿七目光冰冷至极。
她倒不是在乎这来路不明的年轻人贪恋自己女儿的美色,而是想知道他对阎细雪的所知从哪里来?
自阎细雪出生以来,一直便是他们阎家乃至整个地炎宗的最大秘密,有关她的一切事情都是绝对的逆鳞,完全不可触碰!!
他不知道面前这笑容清朗的年轻人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阎细雪的生辰?为何会认出阎细雪?要知道除了他们夫妇二人以及宗族的几位长老,就连任何亲戚对阎细雪都是十分模糊的,有的或许知道阎子烟有那么个二女儿,但长啥样,多大了,都不太清楚。养在深闺,人不知,可以说阎细雪是阎家最熟悉的陌生人。
要不是这次阎夕焱求情,阎细雪还在那深闺中独自一人呢。
而如果不是阎子烟真的对此人没印象,还真以为他是自家兄弟,阎细雪的二叔呢!
……
阎子烟不再废话,身为元婴后期修士,可是有着自己该有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