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太后的仇恨
仁寿宫内，李嬷嬷怀着满心复杂的心态走进了仁寿宫，见太后眼下正在梳妆，不解的开口问道。
“太后，您这是准备去参加今晚的宫宴吗？”
可是北宫灭这个时候都没来通传，所以也不知道北宫灭会不会真做的那么绝情，连宫宴都不让太后参加。
“弃儿怎么说？”太后不动声色的描着眉似乎方才李嬷嬷说的那些关于北宫灭的话对太后一点影响都没有。
“宗师他……”
李嬷嬷的话还未说完，太后便已经全然明白了北宫弃的决定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是哀家自作孽，不可活。”
“太后，您可别这么说，宗师他原本是答应了，真的答应了，只不过君挽笑出来为宗师报了几句不平，所以宗师才改变主意的。”李嬷嬷偏头，不敢去看太后的眼睛，因为她不想让太后拆穿这个善意的谎言。
“他是哀家的儿子，他的性情哀家最了解不过了，你不必说一些好听的话来安慰哀家，哀家在他的心里有几斤几两哀家自己心知肚明。”
太后的话音刚落，仁寿宫外边传来了一道太监尖细的嗓音。
“皇上驾到。”
太后皱眉，似乎北宫灭此刻会来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了，不多时，便看见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而北宫灭一走进仁寿宫的大殿，便一眼就看见了那一座佛像旁放着的一个排位。
北宫灭眉头一皱，径直走到了太后的跟前，开口询问，“母后，如今你已经是当朝太后了，在屋里里一块先夫的灵位，这算什么意思？你又将父皇当成什么了？”
太后闻言，处变不惊，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那一块灵位的跟前，“我的心从一而终，什么当朝太后，我根本一点也不在乎。北宫逸算什么？他只是我的仇人而已，你以为他是怎么死的？就是我亲手杀死的。”她说的是“我”，而不是“哀家”。
北宫灭一听这话，面上也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在他的印象里，父皇母后向来相敬如宾，父皇对母后的恩宠更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可是他终究没有想到，在母后的心里，由始至终都没有父皇，而这一切，父皇都死才知道，甚至怀恨而终。
“母后，你疯了，那可是父皇！你怎么能亲手杀了父皇呢！”北宫灭的语气之中满是责备，可是见太后的神色似乎一点也不知悔改。
“北宫逸是我的杀夫仇人，我为何不能杀他？我非但杀了他，我杀了他所有的儿子。”说着，太后也将自己的目光从那个灵位移到了北宫灭的身上，“我要做的，是灭他全族，我要让他北定的江山改姓良！”
北宫灭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似乎已经是失去了理智的太后，后退一步，“母后，你连我也要杀了吗？”
此话一出，太后倒是没说些什么，只是又一次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桌前的灵位上，开口，“孩子，你与北宫弃你们两个人可是亲兄弟，作为你们的母亲，我不想看着你们自相残杀。”
北宫灭闻言，冷笑一声，开口了，“母后，你一世都在为北宫弃谋划，您是否忘了，我也是你的儿子。”
太后一听这话，几步上前，“啪——”的一声，便直接打在了北宫灭的脸上，开口怒斥道，“我一心都在为北宫弃谋划？你自己扪心自问，你从小到大，我究竟是关心你多一些还是关心你皇兄多一些！”
不可置否，北宫弃从小被他的师父带大，而北宫灭的童年里一直都有母亲的存在，对于北宫弃来说，他的童年时悲惨的，可是对于北宫灭来说，他的童年时无忧无虑的。
“母后，事到如今，朕已经无力与您辩驳一些什么了，我这一次来就是想要告诉您，我和北宫弃，你只能选择一个，为了避免今晚的宫宴您看到一些您不想看见的，朕劝您还是不要去了。”
说罢，北宫灭便很是决绝里转身离开了。
而太后更是一脸悲痛的回头看了一眼北宫灭离去的背影，复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桌前的灵位上。
“太后娘娘，眼下该怎么办？”李嬷嬷不太放心的开口问道。
“你认为灭儿与弃儿相斗能够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吗？”太后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北宫灭自不量力。
“皇上与宗师相斗，一丝胜算都没有。”李嬷嬷开口下定论道。
太后闻言，伸手扶了扶额，“也罢，他们小辈的事情便叫他们自己去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