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想知道,身为内臣,魏贤不思劝解陛下,像历代先王一般节俭,却引诱陛下做这奢靡之事,他是何居心。”
说到这句的时候,王德完几乎是喊出来的,那声音之高,都把几个心脏不太好的老大人吓了一跳。
好吧,孙承宗也不得不承认,东林党今个,是真打算来诛心的,更是来找小皇帝和魏公的茬的。
“王大人,你这话说的,让我有点听不懂啊,魏公只是给陛下的宫里更换了一些玻璃窗,怎么就会让天下万民惶恐不安呢!”
周培公眯着眼睛,从朝臣的队列之中站了出来,声音冷淡的说道。
“魏公行事,想来光明磊落,而且对陛下,对我大明朝更是忠心耿耿,我这话,相信,这满朝文武大臣,不会有反对的意见吧!”
说到这里,周培公停了下来,目光在这朝堂之间的每一个朝臣身上扫过。
当周培公的这句话出口后,不管是内阁的人,还是六部的人,而或者是那些中立派,都是微微点头,便是赞同。
“先帝驾崩,成王叛乱,叛军攻入皇城,陛下和这满朝文武都被困在文华殿内,生命堪忧,是魏公,以一己之力,独战叛军,最后活捉成王,平息了叛乱,住诛陛下登基。”周培公朗声说道。
“二月,熊廷弼丢失辽阳沈阳,后金大军进逼广宁,辽东危机,魏公以北镇弱旅,两次打败后金,取得广宁大捷,此战之中,魏公更是身先士卒,于敌阵中活捉地方两位贝勒。”
“同样是在二月,河南民乱,朝堂惶恐,无人可领兵平乱,魏公大力举荐当时的还是兵部侍郎的孙承宗孙大人,而事实也证明,魏公是对的,孙大人只用一月的时间,便平定了河南之乱。”
周培公就那样,一边说着,一边走着,神色平淡,似乎是在回忆着往事一般。
而这太和殿内,死一般的安静。
“三月,直隶民乱,正定量府糜烂,十万乱民为霍直隶,还是魏公,带三万京军出京城,入直隶,以寡敌众,打破十万乱军,一举平定直隶之乱。”
“五日前,白莲欲孽攻破宫禁,陛下被困乾清宫,又是魏公,血战白莲欲孽,最终力保陛下安全。”
“这桩桩件件,魏公从未想过自身安危,他为大明,为陛下,殚精竭虑,九死一生,到最后,却有人在背后,戳着他的脊梁,说他那霍乱朝堂的奸臣。”
说到这里,周培公猛的转身过去,那凌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王德完。
“你们这些人,久居庙堂,不为陛下分忧,如今,却跳出来,搬弄口舌,欲要玷污魏公的名声,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王德完被周培公那么瞪着,再听到周培公这一番凌厉的质问,一时之间,无言语对,反而心虚起来。
“周尚书,不管你我,还是镇北太监,为国尽忠,战死沙场,那都是作臣子分内之事,何谈功劳一说呢!”张雍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到张雍这话,朝堂内的那些武将,都怒了,一个个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张雍。
将军战死沙场,的确是他们的使命,但是,为国而战,这本是无尽光荣的事情,却被这张雍,一两句话,说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