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浑身的肌肉在一瞬绷紧,绷到极致。
“白引歌,你敢碰本王,本王宰……”
燥怒的他挣扎着要弹坐起来,手脚被束缚,他用力过猛拉的黄花梨的床哐哐直摇,似下一秒就被他拽夸。
“找到了!”
白引歌面露喜色,刚才他肌肉松弛不好确定断裂点,如今肌肉萎缩严重不受控制的地方都突显了出来。
她快速的做了几个标记。
噗嗤——
再一鼓作气用手术刀切开他的肌理。
夜煌疼的明显一颤,但咬着牙没爆出一句呜咽。
“啊,王爷刚才暴怒该不会以为我要趁此机会把你压在床上这样那样吧?抱歉,我口味没那么重。”
扒开血淋漓的皮肉,找到断裂的筋脉,白引歌用镊子夹上针开始缝合,但因为夜煌的身体轻颤,两次刺空。
白引歌手上有伤,本就是忍着痛在动手,难免失误。
夜煌是有气发不出,哪怕盖着脸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都能想象是如何的目眦欲裂。
“白引歌,你嘴巴这么毒,定是毒药吃的不够多。”
居然趁人之危,事后他会好好考虑再给她喂点毒性不强,但足以折磨她到崩溃的毒!
“王爷说笑了,这些天你喂一颗她喂一颗的,已经吃的足足的了。”
隐晦的道出某个玄机,但又不能说的太明白。
“啊,突然找到能让王爷少受罪的麻药,一针下去,王爷就会再也感觉不到疼……但我觉得王爷肯定不需要,王爷人中龙凤,顶天立地男子汉,肯定不怕痛!”
医者不会拿患者开玩笑,哪怕这患者曾经袭医。
白引歌救是救,但嘴上一分不饶夜煌。
他既然让她医治,适度范围内她再过分,他都会忍。
“不需要!!!”
激将法一刺激,夜煌咬牙忍下,哪怕已经痛的冷汗淋漓,后脖颈一片濡湿。
身子在轻颤,白引歌缝针的手微微一顿,在心底暗忖,“我可不是同情你,只是抖动着不利于我缝合!”
她垂着眼,不太高兴的取了适量的麻醉液,通过静脉注入夜煌的体内。
“一点小伤本王连眉头都不会蹙,白引歌你别想让本王为了止痛求你!”
不知道麻醉已做,夜煌气势十足的吼道,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些许痛楚。
白引歌没理他,埋头专心手术。
她用的是可吸收线,不用拆线能被身体自我吸收。
针也是最小的针,尽量不在这么漂亮的肌肤上留下疤痕。
“白引歌,你对本王做了什么,本王怎么感觉不到自己的右手了?”
过分的安静让夜煌察觉到不对劲,他尝试动一动自己的右手,曾经筋脉断了,但手指还是能动的,如今整个木然的失去了知觉。
他瞬间陷入巨大的不安之中,思考自己是不是病急乱投医,落进了白引歌的陷进。
她看他再无眷恋,满目憎恶,她怎么可能施以援手!
“白引歌,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你敢对本王下毒手,本王不会轻饶了你,本王……”
哗啦——
嫌他吵如苍蝇,白引歌一把扯下遮住他脸的方帕,顺势拿过来擦了擦脸上凝成珠快要滴落的汗。
她依旧没吭声,全神贯注的划开第二道做了标记的地方,凝着眉认真的工作。
夜煌侧头正好能看清她的一举一动。
她手里拿着一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穿针引线,缝入他的手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