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你又来这一套!”
夜煌眯了眯狭长的凤眸,冷眼看着她,以为她像之前一样,一遇事情就耍无赖。
只要白凤玉上门,她横加阻挠不成功,就各种装晕倒。
可明显这一次不一样,惊鸿一瞥,他看到她的嘴唇像雪一样白。
在她的身体快要接触到地面的前一刻,夜煌如同离弦的快箭,嗖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去到她身边,单手将她揽住,护住她的头。
怀里的白引歌,哪怕昏死了过去,眉头都紧蹙着。
身体还在轻微的发抖。
“白引歌,白引歌,你怎么样了?”
他轻轻晃了晃她,毫无反应,再用拇指掐她人中,依旧昏沉不醒。
咚咚咚。
“王爷,太医到楼下了,您看……”
门外响起楚焰的声音,夜煌写满焦急的凤眸一瞬明亮起来,“让他上来,快!”
他用无伤的左手拖住白引歌的后脖子,石膏固定的右手笨拙的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准备往床上放。
但欢儿睡在上面,脸色更差,夜煌不忍挪动她,唤回楚焰,“等一等,另一间房开好了吗,带本王过去!”
楚焰转身准备下楼,听到夜煌的声音立即回道,“就在旁边,已备好。”
他开了门,夜煌冷着脸抱着白引歌跨出门,再将她安置到床上。
情况很不好。
白引歌的哆嗦加剧,好像很冷。
夜煌的心在一瞬间无意识的揪紧,他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吩咐楚焰,“快去请太医!”
楚焰第一次见到这般急迫的自家主子,那爬满眼角眉梢的焦急鲜明灼眼。
他下意识的加快下楼的步伐,几乎是三步作两,一路拖着太医进的门。
“参见齐王殿下……”
张太医挎着医药箱进门,看到夜煌挺拔如松的坐在床沿边,屈膝就要跪下行礼。
“免礼,快来看看齐王妃。”
夜煌一挥手免了他的大礼,说着将白引歌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亮出前半截玉藕般的手臂。
张太医搭了药箱里常备的干净丝绢在她手腕上,楚焰递上矮凳,他神色凝重的诊脉。
“齐王殿下,齐王妃这是中毒了!七日散,三日头晕目眩,五日浑身如同万千蚂蚁啃噬难以入眠,七日晌午一到肠穿肚烂!!!”
张太医据实以答,一张被太阳晒的黄的发黑的脸肌肉微微抽动。
这药他这么熟,是因为几日前他曾把这烈性毒药上呈——需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顺帝!
眼前的事不能用巧合形容,张太医没想到自己奉皇命来看诊齐王,会在齐王妃的体内探查出自己制出的毒药。
“七日散……一日散!”
夜煌听到熟悉的名字,他的眼尾瞬间布满寒霜,整个人就像是从寒冰炼狱走出的罗刹。
所以当日父皇安排假太后给她吃的不是无毒之药!
父皇为何要这么做,她明明还要医治皇祖母……要了她的命,皇祖母怎么办?
“可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