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歪着脑袋看着夜煌嘴角那一抹浅淡的笑,没有浓墨重彩的勾魂夺魄,暖的如同和煦阳光,照拂三月桃花。
桃花灼灼,乱花迷眼。
她怔了怔,夜煌不暴走的时候,还是个不错的人……
等等,他后面好像说了句要分钱?
“不是吧,我药铺还没开呢,这是零散病人……”
嗜钱如命,白引歌瞬间觉得他不美好了,是个吃不饱的资本家!
都富可敌国了,还要跟她这个穷人分钱!
“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就好了,加油。”
恶劣如斯,夜煌没有松口的打算,继续打趣她。
白引歌歪了歪嘴,咽下胸口起伏的浊气,“行,扣下本钱后你二我八。”
有他介绍大客户,安全有保障,没有医闹,分他点佣金也不是不可以。
人家黄牛还要挣点挂号费呢!
“这么喜欢银子,不如本王聘你做本王专属大夫,月银按你要求给,如何?”
夜煌想到大顺帝的叮嘱,想着和离后换种方式把她圈在自己身边,也算护她周全。
白引歌摇头拒绝,“那不是就不能为广大人民看病了,不行,我的志向在天下,王爷那小小的王府容不下鸿鹄大志的我!”
静静的看着她,从一开始的厌恶,到现在遍体生辉,心境的转变大于变天。
“本王把话搁着,你什么时候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
夜煌不再相劝,还有时间,不着急。
他微微扭头,看向车窗外。
黄瓦红墙,一安静下来,他的脑子里全是沐王妃自刎时沐王那一双瞪向他的猩红之眼。
他在反思自己是否哪里做的不够,才会导致今日这样的局面。
越往深处想,整个人绷的越紧。
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弓弦随时都会绷断。
白引歌注意到他的异常,轻轻的抿了抿唇,“夜煌,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我一个人安静下来,老是会想起被关在天牢九死一生的画面。
刻意示弱,打开话匣子。
白引歌的温柔不直接,但很有效。
夜煌因为过度隐忍青筋迸露的手臂放松下来,他淡漠启唇,“好。”
白引歌讲了好几个冷笑话,还有脑筋急转弯。
夜煌听的一头雾水,比如“一颗绿豆被一条鲨鱼吃掉,最后变成绿豆鲨”,绿豆他知道是一种食材,鲨鱼是一种鱼?
白引歌看出他眼底的疑惑,深深感觉到天堑般的代沟无法逾越。
“我给你讲鬼故事吧!”
这玩意通俗易懂,她也是鬼穿越来的,多应景!
夜煌眼睑下垂,衣袖下的手一紧,“怪力乱神之事不可宣扬,不妥。”
“哎呀,都说是故事了,很刺激的。”
白引歌注意到他不再和他对视,心底有个揣测,夜煌莫不是怕鬼吧?
“不行。”
夜煌不松口,就是不愿意。
“哎,王爷你该不会害怕吧?你若是恐惧,直白点告诉我,我怜香惜玉换个话题!”
“白引歌,本王堂堂八尺男儿,岂会怕那些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的东西!哼!”
最后一个音符从鼻孔发出,夜煌冷冷的瞥看白引歌一眼。
她这是在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