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三人一脸悚然。
“齐王妃……”
将军夫人怯生生出口,白引歌没有回头看她,而是伸出手做了个停的姿势。
“王爷,看好将军夫妇,谁敢靠近,格杀勿论!”
白引歌杀气四溢,整个人如同地狱来的罗刹。
将军捏紧双拳,极力隐忍,“齐王妃,老朽请您来是为了治病,而非害人,您这是……”
夜煌了解她,白引歌是个连仇人都能救的人,还是拼死的那种,怎么可能杀害病患。
她这样说定是有所图谋。
“爹,娘,你们今天终于请对人了!来啊,王妃,往我心窝子上捅,我了解过了,这里死的快。抹脖子也行,就是死相不太好看,我怕下到地府没有女鬼喜欢。”
阿逸一听可以死了,眼底溢着兴奋的光。
将军夫人掩面痛哭,将军见夜煌凝重摇头,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但还是不敢造次。
他心底存疑,还在观望。
“说起死法,你肯没有我这个大夫专业。来人,上文房四宝,还有清水和朱砂。即是将军府公子,选择死法还是自由的。”
白引歌豪气吩咐,夜煌微微颔首,将军没办法,让人下去准备。
“老爷,齐王妃这是……”
将军夫人稍微冷静了一点,也察觉到不对劲。
若真的要阿逸性命,何苦这么麻烦?
大将军摇了摇头,他也在观望,总之,若真有不对劲,他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扑上去救下阿逸!
“我怎么感觉你在拖延时间,不能嘴上说?”
阿逸时而癫狂,时而正常,笑容一点点凝固。
“你没痛觉,我说的天花乱坠你也不知道什么感觉,不如画出来的直观。死也不急于一时,都等了二十年了,对吧?”
白引歌坦然的看向他,眼底一派清明,让人不由的信服。
“有点道理,那我等着看看。”
将信将疑,阿逸翘着脚眼巴巴望着白引歌,夜煌站在她和阿逸的外侧,微微抬手做阻拦状,将军夫妇不敢靠近。
文房四宝呈上,白引歌用毛笔选了最细的毫毛笔,沾了墨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她试了手感,简单的画出人的躯体图,然后让夜煌帮她把诛杀兑水勾兑成朱砂膏,在身体的各处做点缀。
第一张,手脚的指甲盖上全是血红。
白引歌说他既然无痛觉,要死也要死的惊天地泣鬼神,先用钳子拔了他全部的指甲,再从血肉模糊的指尖刺入粗长圆针,导出全身血液,慢慢干涸而死,感受生命流逝。
夜煌和将军夫妇三人听的神色各异,都称不上好看,阿逸却拍手叫好。
“厉害啊,不愧是齐王妃,其他人给的建议跟你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还有别的吗,我越来越好奇了,我定要选个最棒的死法!”
她提笔画了第二张,人的身体上布满了黑乎乎的软体动物。
“这是吸血水蛭,见血就往肉里钻。我们可以把你的皮肉隔开,把它们挨个放上去,让他们钻肉吸血。”
白引歌说的轻松,阿逸一直在偷看她的神色,见她认真帮他想死法,他怔楞一瞬,又拍起手,“这个也不错,待定。”
第三张,吞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