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乱臣贼子拿下!”
本以为高潮已过,只要收监主谋,再抓从犯宫内就安全了。
太后威严的声音突然响在门口。
她长相偏凶,不笑的时候像个刽子手,如今阴沉着脸更像是催命罗刹。
屋子里所有的视线都落到她身上,她强势一挥手,踏脚进殿,“齐王辛苦了,哀家救驾来迟,皇帝无恙吧?”
“太后娘娘此刻应该在城郊以北的官道上,如何会在此处?”
圈着白引歌的手臂一紧,夜煌保持高度警惕,冷肃的盯着她。
“哀家已经出了城,却落下了先帝爷恩赐的金簪,特打道回府来寻。没想到正好逮着个鬼鬼祟祟的人,来人,把人带上来!”
太后淡淡的解释,借口天衣无缝。
她一挥手,两个侍卫押着之前在齐太妃处见过的岑先生进门。
“不是我,我没有……我是想悄悄潜入宫来救皇上……”
岑先生衣衫褴褛,身上多处鞭伤,还在浸血。
他的嗓子已经喊哑,声带明显充血。
白引歌窝在夜煌怀中初步面诊,情况不容乐观。
“你刚才是怎么告诉哀家的,当着齐王和皇帝的面,你再说一遍!”
太后冷酷的看向她,凶狠的眼里荡着幽暗的光。
岑先生皮肉一紧,想起了之前长达半个时辰的折磨——
他的两个指甲盖被拔了,粗略的上了点止血药,就被太后的人塞进鞋子中。
玄色的鞋面,就算染了血也不容易被发现。
此刻他尾椎骨上还钉着一根半根小指粗,一根小指长的特制钢钉,一动就疼的他大汗淋漓。
“齐王救我!我是齐太妃的人,我真的是来救皇上的!”
岑先生被太后灌了毒,但他体制百毒不侵,临阵反水。
太后身边的孙公公见状,啪的一巴掌抽在他本就红肿甚至有般般淤痕的脸颊上,“之前太后娘娘逮着你,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回齐王话,这小崽子说他是奉了太妃之命来看皇上,表面上说自己会医术,实际却暗存祸害之心!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毒药,毒性强烈,并达数十种之多。”
说自己来救人,浑身带满的却是毒药,明显相悖。
孙公公说着把证据呈上,夜煌却让他止步,把毒药瓶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平西王抵京,太后去而复还。
如今煽动淑妃和燕王已成功,只要带足人将他和影一网打尽,太后就可扶持平西王登基,她何故不拼死一搏,反而站在他这边?
怎么看太后都不会这么办,夜煌冷眼看着他们演,阻止一切人的靠近。
白引歌紧张的揪着夜煌的前襟,她偷偷的探入袖带,借着自己背对众人的优势,不停的从小镜子了掏出速效麻醉针放进袖带。
得做好万全的准备,大战一触即发!
到时候让夜煌像她看过的电视剧一般,每个指缝夹一支麻醉针,嗖嗖的八针齐发,三两下就能威风凛凛的把他们全解决!
白引歌已经忍不住脑补那帅气的场面,夜煌的衣摆无风猎猎而飞,目光如炬,伟岸的如同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这是她改良过的速效麻醉针,高浓度麻药涂抹在针管上,只要刺入皮肉,量虽然不至于让人瞬间昏死,但能一瞬失去行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