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一路忧心忡忡。
吃午餐的时候,她意兴阑珊,味同嚼蜡,欢儿和楚焰也吃的有些哽。
各有各的担心。
下午继续赶路,楚焰看天色不早,让马车进了城镇。
“王妃,夜路不好走,容易有事故。早上天一亮我们就赶早走,后天傍晚就能抵达。”
楚焰为她人生安全负责,白引歌知道山路不好走,点头应下。
刻意选了家最偏僻的客栈,楚焰让车夫把马车驶入指定区域,叮嘱他看好马车,进门发现情况不太对。
店小二一脸推脱,“真是抱歉,我们的客栈被包下来了,没有地方可供投宿。几位还是另觅他处吧,走一条街就有。”
客栈的大堂,坐着一群男人,个个横眉怒眼,警惕的盯着突然闯进的三人。
有人甚至手握住了刀柄,随时能拔刀。
“好。”
白引歌看情况不对,跟两人对看一眼想要离开。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爆喝——
“什么大夫,看个牙都看不好,要你有何用!”
咚咚咚。
大夫沿着楼梯狼狈的滚落下来。
二楼楼梯口的男人凶神恶煞,脸颊上一条半巴掌长的刀疤。
他瞥了一眼楼下,看到楚焰的肩膀上挎着大夫都有的药箱,他沉稳有力的走下楼来。
“你是大夫?”
粗声嘎气的询问,男人上下打量楚焰,觉得他不太像。
“不是。”
楚焰不想跟他废话,这里的情势不对,朝白引歌和欢儿看了眼,两人配合的往外走。
“站住!你不是,那你们之中肯定有人是大夫!”
歪头示意自己的属下去关门,刀疤脸一把抓住楚焰的肩膀,“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家大哥牙疼的厉害,只要你们能治,地方给你们免费住,还有高额诊金!”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掀药箱的盖子。
楚焰本能的拍下他的手,一个剧烈的转身,唰的摸出自己的佩剑做防御姿势。
欢儿也拔剑护主,大堂里的人整齐量刀,有守门的,有把他们围住的。
整个大堂,此起彼伏的是利刃出鞘的刺耳声。
店小二哭丧着一张脸,“各位客官,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们这是正经店铺,要是见了血……”
“想死?”
刀疤脸一记厉眼,骇的店小二立即噤声,还哆哆嗦嗦的躲到柜台下。
白引歌扫了刀疤脸一眼,“什么意思,不治不让我们走?”
刚才那个大夫就是前车之鉴,谁也不想诊金收不到还惹一身的无妄之灾。
刀疤脸刚要横生横气回答,白引歌朝他摊开手,“看病可以,五十两黄金!”
听说是牙疼,不难治。
白引歌正愁没事转移自己注意力,今天想了一天各种可怕的后果,她脑袋疼,急需做点什么。
“……”
刀疤脸被她的狮子大开口震的没了声。
他上下打量了她许久,瓮声瓮气道,“你是大夫?”
白引歌“嗯”了一声,“请我很贵,你要是给得起价就带我上去,给不起放我们离开。”
楚焰挪到她身边欲言又止,碍于这些人在面前,有些话不好明说。
白引歌却猜出他想说什么,她开口也是因为那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