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别污染了宫里的地!”
夜煌冷淡的不带一丝情绪的眼神,宛如利刃,却不及他嘴里吐露出的冷冽之言伤人。
梅琳一下愣住,脑袋嗡鸣,像被打击的过了头,半天回不过神。
太子殿下之前虽然高高在上,如谪仙一般不平易近人,但绝不会口吐恶言……
他,他怎么能这样对待她一个姑娘家!
这事她是被逼的,皇上下了令,她不敢不从。
“呜呜……”
虽然憋了一肚子委屈,梅琳不敢朝着夜煌发作,而是闷闷的记在了心里。
夜煌也不等她了,召来宫女先给他更衣,一记眼神也不留给她,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令他作呕的房间。
梅琳不知夜煌心底的柔软,这事总归是她没办成。
父皇若要追究,这女子也算个无辜的人。
如果自己口吐恶言,李公公如实上报,她便能成为受害方,免受责罚。
这是他对她最后的温柔,她和引歌一样,都是皇权迫害下的受害者,所以夜煌才会出手相帮。
“煌儿,母后听说你划伤了右手,你伤怎么样了?母后已经遣人去叫了太医,你步履冲冲要去哪,你是要去找你父皇?”
夜煌刚走出大门,皇后从一侧迎了上来,满心满眼都是担忧。
夜煌脚步未停,捂着淌血的那一只手臂,大步流星离开。
“煌儿!母后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若能有新的美人,最好还能有新的皇嗣,这样你父皇就不会一直盯着你和白侧妃……”
皇后追了上去,伸手去拉夜煌,却被他一拂袖甩开。
夜煌刀砍斧凿的轮廓此刻冷锐的似能割伤人,狭长凤眸微微上挑,如浩瀚星辰涌动的眼底结了寒冰,把星河也冻结起来。
“母后,请不要打着为儿臣好的旗号做任何事,不需要!”
他今日若非担心怡儿,失了警惕心,也不会让皇后有空子可钻。
这种事有且只能有一次。
如今他看皇后再无温情,话语冷冽如冰,“儿臣已经说过会跟白侧妃一生一世一双人,除她意外,儿臣谁都不会要!”
哪怕被药物支配,驱使,他的心底都只有他。
如今的夜煌身体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体内的火把还在源源不断的灼烧,他很难受,但全部压抑下来,努力装作没事人。
“煌儿,你在胡说什么,你是储君,是未来的帝王,你,你怎么能只有一个女人!”
皇后被他的发言惊的变了脸色,“这话你跟母后说一说便是,如今你们感情正浓,自然眼底揉不得沙,但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
“母后,承诺是用来遵守的,而不是用来打破的。”
夜煌跟不能理解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他现在要趁热打铁去见大顺帝。
“儿臣有事要去见父皇,以后母后有事还可以来找儿臣,只是来的人不会再是儿臣。”
临行前他撂下一句不算狠话的狠话,皇后的身子佝偻一瞬,往后踉跄退了两步。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正在气头上,说的话重了些,您别放在心上。”
贴身大宫女见势不妙安慰她。
皇后却摇摇头,“本宫已经消费了他最后的信任,白引歌是他不可触的逆鳞……本宫做错了。”
……
乾清宫。
李公公手下的小太监早跑回去报了信,大顺帝一听夜煌生生的割开自己右手的皮肉,他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