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您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太子把你送回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燕王进门就开始打量,这屋子里根本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他隐忍下一口的腥气,转移话题。
“本王的事,需要像燕王报备?”
西南王冷冽的扫了他一眼,再看向夜寒,“寒儿,燕王来西南是为了替皇上慰问本王,是吧?”
大家都心知肚明燕王是大顺帝狗腿子,夜冰还被软禁在太平别院,西南王不给他好脸色看,很合常理。
燕王明白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了,狠压后牙槽,努力扯出一抹假笑,“皇叔别误会,侄儿是担心他们有没有借机对您不利。这白侧妃手段多,防不胜防。”
他作揖赔礼,“如果侄儿的话让皇叔误会了,还请皇叔多多担待。您看侄儿好不容易来一趟西南,还想着借皇叔的光游览一番,皇叔要是生气了,侄儿可不敢多留。”
夜寒原信了燕王的话,把太子一行人当成了假想敌。
一看这对峙的气氛,就知道自己这几日遭了燕王的道。
好在今日遇到白侧妃,没有被怂恿一时冲动做任何伤害她的事,不然自己就算万死也难赎罪。
“这几日燕王跟我一起四处找寻父王,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西南地域不比京城,燕王若还想继续游玩,我会陪您!”
燕王实在狡猾,若是父王在这拒绝了他,他回去上禀大顺帝,可被大做文章。
夜寒淡笑着揽下这活,燕王顺着台阶下,“那就麻烦大世子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三人不欢而散,夜寒搀扶着西南王,慢慢的挪到门口,上马车,往西南王府疾驰而去。
燕王很好奇白引歌怎么会在这里,他几日前收的到消息,白引歌在九弛皇宫,被九弛太上皇当成宝贝一样的宠着。
是发生了什么,逃离了,还是准备回大丰了?
不对,夜煌没有一起,这事有蹊跷。
燕王上马车前,召来自己的贴身护卫,让他带了几个人去欢意楼以及周边进行搜寻,要弄清楚白引歌身上发生了什么。
九弛皇宫他鞭长莫及,也得想点办法去一探究竟!
燕王心事重重的上了马车,刚到西南王府门口,一匹急匆匆的快马从黑暗中疾驰而来。
半夜来信,多半是出了什么问题。
燕王凝神往声源处一看,报信的士兵“吁”的一扯缰绳,再利落的翻身下马,从怀里摸出讣告双手捧着急匆匆往他面前走来。
“报!燕王殿下,六皇子,殁了!”
士兵的声音溢满悲痛,沉重的如同上了枷锁。
燕王听到这消息明显一针,满目呆滞,怎么会……离京前,父皇才派他去看过六弟,精神状态气之前好了许多。
他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伸手就要去拿那封八百里加急的文书,西南王猛地出声喝止,“别拿!”
话音刚落,一脸凝重的士兵凌厉抬眸,眼底一片凶狠。
一道寒光掠过,士兵拔出匕首直直朝燕王心窝子上刺去。
燕王身手敏捷,一侧身躲开,抬手要制服士兵,士兵手腕急速往外拐,刀子在空中调了个向,直刺燕王喉咙。
“捉拿刺客!!!”
西南王和夜寒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守门的士兵和随行士兵一愣,纷纷拔出宝剑向刺客围拢。
燕王身手不错,再次躲开。
而他身边的一个清秀士兵,不容刺客第三次出手,快如疾风捏住刺客手腕一折,再把他手发背在身后,恶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