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可以了”,欢儿把门打开。
喜儿像一阵旋风飞快奔去床边,看到燕王被捆成肉粽子,脸上还戴着奇怪的东西,她第一反应是去看他的脚。
眼底蕴着滔天怒火,如果燕王的脚有问题,她会毫不犹豫的给这该死的庸医一掌!
好在燕王的腿缝合上了。
喜儿狂喜,扑上去就要给燕王解除束缚,“王爷,您的腿好了,只要好好将养,就一定没问题的!”
“喜儿?喜儿是你吗?你死那去了?本王刚才遭遇了什么,你知道吗?”
燕王脾气见长,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欢儿看燕王这么吼自己姐姐,细长的眉眼微微一蹙。
白引歌已经起身离开了,她站在屏风后面,看着喜儿解绳子,泪中带笑,不假他人之手,快速且温柔。
“王爷,大夫的规矩是不能有外人在场。喜儿据理力争了,可是大夫出手的要求不能改,喜儿只能先离开。”
毕竟是为了救人,喜儿试图解释。
“来人,把这混账大夫给本王抓起来!本王怀疑他图谋不轨,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燕王却怒火中烧,这什么大夫跟白引歌破规矩一样!
他怀疑这大夫在故意折磨他,每割一下他都闷闷的记在了心里,他要是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什么要把他眼睛蒙起来!
这就是心虚,有鬼!!!
“燕王这般生龙活虎,定是大夫医治有效,为何不赏赐还要体罚?”
西南王和夜煌进门看了眼他的伤口,切口被整齐的缝合在了一起,就像是未曾失去过那双足。
夜煌冷冽的反驳,目光落在燕王身上,不由的觉得一阵畅快。
被折腾成这副样子,真是可怜。
他完全忘记了某人曾经折磨他,也没用麻药直接剖开手臂生缝。
“谁知道是真治好了还是表面功夫,本王现在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脚,毫无知觉。”
燕王被喜儿解开上半身,坐了起来,眼罩也被摘下。
他躬身看向自己的伤口,大脑支配脚上的大拇指动一动,可它毫无动静。
“谁知道他是不是沽名钓誉来骗钱的,他不能离开,得等本王大好了才能走!”
一直揪着的心放不下,燕王迁怒白引歌。
白引歌本打算一并包扎上,欢儿提醒她让他们看过伤口再动手,没想到燕王还是不信任自己。
呵,还想打她。
止痛药他是不想要了,就这么生生痛着熬过去吧,混蛋!
“王爷,大夫师从白侧妃,臣妾信任她……”
喜儿知道燕王的脾气,怕他真的对欢儿请来的大夫下手,柔顺的继续解着他下半身的绳子,想为大夫求情。
“白侧妃?她都死了,你怎么知道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燕王嗤之以鼻,看向自己颜色还是不正常的双足,面色铁青,“我看他就是为了骗钱来的,这叫医术,她是把本王当衣服在缝补!”
燕王脑子里的知识告诉他断肢一旦离开人身,迟早会华为一碰白骨。
假装神医欺世盗名,这种人他不是没遇到过。
喜儿欲言又止,她是相信欢儿的,如果没有把握,她不会让人来帮忙。
如今燕王恼羞成怒,怪罪神医,她要怎么做才能护着神医安然无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