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和欢儿大叫着扑上去想要拦下利刃,噗——
刀子对穿对过刺进欢儿手心,被堪堪一拦截,抵在喜儿的胸前。
“嘶……”
欢儿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双眸染了红光,她顾不上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去抢喜儿的匕首。
“啧,本王的侧妃还真是天资撩人啊,这魅力大的让人愿意以身代死……本王昏迷期间,你们暗度陈仓了吧?”
燕王见了血,激动的如同嗜血狂兽,双手不停的拍击床板,鼻孔轰轰的喘着粗气。
他疯了般的胡乱揣测,说的话越来越不着边际。
白引歌知道他要是醒着,喜儿和欢儿得两败俱伤——
燕王话音一落,姐妹俩已经缠斗起来。
她从秀兜里拿出一只特效麻醉针,一咬牙,愤懑的上前,啪的扎入他的脖颈处。
“住手,你若敢死,我就要了你家王爷的命!”
扎完,她拔出针,抵在燕王的的眉心,“这针淬了剧毒,只要扎破皮肤,就能让人一命呜呼!”
喜儿一看燕王昏死过去,神色大变,双手窝成爪就要抓向白引歌。
欢儿伸手揪住她的衣领,自身后退一大步,拉的喜儿跟着后退。
“姐!”
看喜儿一顿之后转身,手持匕首就要干掉自己,欢儿急切的叫了她一声,“我是欢儿!”
刀子已然挥下,离欢儿的瞳孔仅一指的距离。
喜儿猛然收力,手臂绷紧。
“欢儿?”
她认得欢儿的声音,可面前这张脸实在太过陌生,她心底存疑。
“是我,姐姐,你不信白侧妃的徒弟,你总该信自己的妹妹吧!你把刀放下,燕王受了大刺激不太正常,你怎么能顺着他,险些酿成大错!”
心脏砰砰的加速跳动着,聒噪的震耳欲聋。
欢儿用带血的手手臂摸了一把脸,露出一小块白皮肤,喜儿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欢儿你居然在西南封地,难怪神医来的这么及时……”迷蒙了一瞬,喜儿急忙拉着她去到白引歌面前,嘭的跪下,“神医,刚才是我不对,还请您帮帮欢儿。”
回过神来,也只有自己的亲妹妹才会在自己性命攸关时,不顾一切的护着自己。
看到欢儿的手被自己刺了一个血窟窿,汩汩冒着血,喜儿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白引歌看闹剧一下从高潮过渡到落幕,无奈的叹息一声,把麻醉针盖上盖子受到袖袋里。
“只是一点让你家王爷酣睡的药,他精神状况不太对,说的话你别忘心里去。”
白引歌也担心欢儿,拉过她的手先卸妆,再用生理盐水冲洗,幸好药箱有缝合的工具,这一刀卡在手骨缝隙,没有伤到骨头。
“他这伤也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未来几天,还是让他好好躺着的好。”
镇定剂是必须的,等他起来能支配自己断掉的双足了,他可能才会慢慢恢复正常。
白引歌也不了解燕王,不知道他以前怎对待喜儿的,尽可能宽慰她的心。
她缝合期间,喜儿的手紧握着欢儿另一只好手,紧张的微微颤栗。
尤其是看到针线在欢儿皮肉里钻来钻去,喜儿有很多话想问,又想起神医忌讳,把涌到喉头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