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跟着上了马车,坐在车把式旁边。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她听到男人的威胁,一转身要撩开车帘保护白引歌,戴着帽子的车夫一把抓住她的手,“里面那位不会有事。”
这是这些年来,他伺候他家公子所得心得。
能被他家公子请上车的,都是贵宾,从没有谁有过性命之忧。
欢儿不信他,狠狠的蹙眉,打开他的手,朝里面大喊一声,“先生,需要小的照顾您吗?”
白引歌直起身子正要回答,男人抢先一步,“无碍,你家先生我会好好照顾。等把你们送到家门口,我自会让你们离开。”
这意思是不会为难他们,白引歌眉头拧的更厉害了,他刚才不是还说要囚禁折磨自己?
“以前不知道你娘是施圣医女儿,下了狠手,这次知道你的身份了,怎么着也得看在施圣医的份上让你回去好好考虑三日。”
“三日后你若配合,施圣医安然无恙,太上皇会醒来,你阖家欢乐我收宝贝也心情愉快。”
男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笑意,可他的笑意仅浮于表皮,不是发自内心的笑,看的渗人。
威胁的话不必再说,他之前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
“我知道了。”
白引歌见还有谈判的余地,淡淡的应了一声,心思百转。
“啊,对了,你别想着离开就没事,大丰照样有我的人,而且很多。你逃回去被抓回来……你听说过人彘吗?”
笑意加深,携裹着浓浓的恶意。
白引歌被刺的不敢直视他那一双邪性的眼睛,低垂下头,不再搭理他。
“哎呀,你也别怕,我这个人对敌人很残忍,但对愿意对我好的人是很友善的。你别以为把你的宝贝交了你就会毫无所用,我会找专门的中药大夫为你培训,保证你还能继续行医治病。”
“你看看你娘就是个例子,她现在不是生活的很不错?”
就算白引歌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还是叭叭的说个不停。
男人对她们的一切了如指掌,一炷香后将他的马车停在了她们所在的院子的后门。
白引歌下车后,看着远去的马车心有余悸。
她外公以为自己助她们逃出来苦海,却不知那个男人早就盯上了她!
说不定帮忙也是为了自己实验里的那些现代药物和医疗器械!
他说大丰有很多他的人,那肯定有人从什么渠道打探到自己治疗的方法特殊,引起了他的兴趣,他一直都在暗处关注着。
一想到这,白引歌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内心恶寒不断。
“先生,您没事吧?”
欢儿看她脸色不佳,担忧的询问。
白引歌摇了摇头,在马车上安抚她是为了不让她冲动受伤,如今到了安全地界,白引歌伸手拉住她大步流星的往屋内走。
“我需要休息一会儿,你在房间里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我。”
夜煌那边比较危险,她先通知他,再跟他商量接下来的自救计划。
主要是牵扯到施纤纤太上皇还有施圣医,她没办法把他们一起带走,自己逃走这一条路走不通!
白引歌麻溜的卸妆洗脸,仅脱了外衣窝到床上。
她脑子很乱,思考的东西太多导致她越睡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