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歌和燕王是局外人,看不懂这神奇的展开。
夜煌倒是听说过一点,但也只知道一点皮毛。
“放肆,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他是大丰最尊贵的圣上!”
燕王见不得严崧这样亵渎他最爱的父皇,推着轮椅过来就要教训他。
严崧痞里痞气的微勾右边的唇角,“呀,原来是大丰皇帝啊,失敬失敬。”
毫无惧意,看淡生死。
白引歌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严崧这态度太诡谲了……就好像知道大顺帝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
“燕王,你先退下,白侧妃一起出去。”
果然,大顺帝也不恼怒,伸手拦住燕王,还让他们离开。
夜煌微蹙锋锐的剑眉,回头看了眼白引歌,微微颔首。
严崧的身份不简单。
“是,儿媳告退。”
白引歌恭顺福身离开,这里发生什么夜煌晚点自会告诉她,她没必要留下来触霉头。
“父皇,这男人的来头很有问题,儿臣……”
燕王却没有眼力见,只顾着定夜煌的罪,不肯听话。
大顺帝不悦的看向他,“有没有问题,朕接下来会严加审问,你且去偏殿休息,这事朕自会给你个交代!”
燕王知大顺帝这是隐忍着怒气没发,不敢再造次,不甘的躬身滚着轮椅远去。
他的背影萧条又孤寂,如同一匹不能被理解被群狼欺负后的孤狼。
“煌儿,你去把门合上。”
事关皇室秘辛,大顺帝很谨慎。
夜煌轻咳两声奉旨而去,大顺帝还在打量严崧,“你娘有没有告诉你,你亲娘和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怎么看都不像,这张脸太过陌生。
大顺帝心底存疑,严崧泰然自若的抿了抿唇,“你在好奇我为什么长得和你一点都不像,是吧?”
夜煌关门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脚步微顿,混沌的脑子因为这蛛丝马迹,迅速的在脑海中勾勒出某些事的全貌。
据说二十多年前,他的皇兄出生时,父皇高兴的大赦天下,定下皇兄长大即太子的承诺。
可他母妃带着皇兄出宫回来后,一切微微变异着。
原本康健的沐王突然变成了病秧子,一场重病之后,身子孱弱的风一吹都能得一场风寒。
父皇看他无缘大统,这才把目光放到了后来出生的自己身上。
父皇对待他们的态度,夜煌隐隐有察觉是不同的。
沐王虽得宠爱,但是流于表面的。
因为沐王很乖,小时候很多时间都在病中,从不会调皮捣乱。
可他不同,父皇对他的偏爱惹的六宫眼红,曾出现过几次暗害他的情况。
父皇知道后不管有没有证据,直接处置了那些宫人,还惩罚了可能是主谋的妃嫔。
对,只是疑似嫌疑犯都会被惩处。
怎么说呢,就父皇对沐王也是怜惜的,但他每次去看沐王都像是完成一个仪式,看一眼就走。
每天都去看,但每次滞留的时间就须臾的功夫。
传到宫外,大家都说大顺帝疼惜贵妃,也就是夜煌生母留下的两位皇子。
夜煌那时候小不觉得有问题,大了回想起来,能明显感觉到父皇的厚此薄彼。
也因此他很在乎自己的皇兄,因为他隐隐觉得是自己抢了他原本该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