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别哭了,你想不想知道三驸马杀你是无心还是有意?”
屋内,白引歌听到夜煌的话,知道他行动了,配合的安抚三公主。
三公主猛然抬起头,一双爆满红血丝的眼凶狠的看向她。
她的身体因为哭泣不受控制的抽抽,静默片刻,阴沉的点头。
想,怎么不想!
之前她问过三驸马,三驸马口口声声是对她浓厚的爱,说绝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惯常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三公主如鲠在喉,一边想着白引歌的话,那药丸她吞不下,一边又怕自己痛极了出现了癔症。
以至于那几日她看三驸马眼底多了一丝莫名的戒备。
如果白引歌有办法揭穿真相……
“本宫问你,当日你谋害三公主可属实?”
夜煌进门看到三公主从嚎啕大哭变为隐隐缀泣,朝她微颔首,松开紧拽着三驸马的手,看他踉跄的栽倒在地上。
三驸马已然混沌,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目光迷离的痴笑,“是我干的,那又怎样,有证据吗,没有,哈哈哈!”
似对这一件事很满意,三驸马恍惚间狂笑不止。
三公主浑身沸腾的血液在这一瞬间被冻住。
她失去孩子已是灭顶之痛,如今三驸马再一记重锤,将她一颗布满伤痕的心彻底粉碎。
“……为什么?”
她记得白引歌叮嘱过最近不要说话,可身体不受控制的,泣血一般的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
三公主目光暗淡的如同即将坠落的星辰,浑身绷到极致。
白引歌有些不忍的看向她,安慰的话到了喉咙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刀没割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切肤之痛。
她换角度想了想,若自己拼死拼活给夜煌生孩子,夜煌却趁她生产虚弱对她和腹中孩子下手……
白引歌一想心脏就快爆炸。
“为什么?哈哈,当然是因为三公主和她的孩子不死,我的相好的没办法进尚书府的门!”
癫狂中的三驸马有问必答,每次回答都带着大笑。
此言一出,夜煌再也忍不住上前重重的一脚踹在他的腹部,“人渣!”
“唔……”
三驸马疼的一哆嗦,这剧痛让他短暂的清醒过来,看到了床上的三公主。
“三公主,为夫,为夫终于找到了你,为夫这就带你回家!”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曾说过什么,以为夜煌没有食言,捂着剧痛的肚子疑惑的站起来。
他这是挨揍了,怎么回事?
三公主活泼开朗,平日里对人宽厚温和,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可今日看他的眼神,寒凉刺骨,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带我回去再把我杀了?”
舌头打了麻药,说话不太利索,但意思能听清。
三驸马瞳孔猛震,一抹巨大的慌乱在眼底划过——
她,她知道什么了?
瞥见白引歌,三驸马犹如活见鬼,腿软的无法站立,嘭的摔个屁股蹲,“她,她不是死了,她怎么会在这?”
脑子里还不是很清醒,无法思考。
腹部一阵阵的痛让他很煎熬。
“你父亲杀害小世子,你可知情?”
三公主夺命连环问,让三驸马如同置身岩浆中,身体外仅一层薄薄的冰凌包裹着,下一刻就会被岩浆烧的尸骨无存。
“三公主您在说什么,我父亲无比疼爱小世子,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