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这是暮雪第一感觉，几乎不加迟疑地立刻身影爆退。
可她的反应快，也快不过陈源的速度。
“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陈源压制着想要将她脖子扭断的怒火，带着危险的语气说道。
暮雪几乎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脸色煞白地想要逃离，可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根本挪不动脚步。
“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是族组长负责的，我只是为了弟弟才不得以如此，求你放了我。”
暮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一直以为她不怕死亡，可她害怕恐惧，这种来自灵魂的颤栗，让她全身痉挛。
“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陈源心中分析着她话语中的可信度多说，便问道。
暮雪不敢隐瞒，当即一五一十地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其实在我被抓之后，组织就已经找到了我的踪迹，我本想以死相拼，可它们以我唯一的亲人当作要挟，我不想我弟弟还没有感受过正常孩子的童年，记忆就定格在灰暗的世界中，所以我成为了间谍，一笔那接近赧赧，套取着情报，另一边配合着组长完成对你的绞杀。”
陈源见过无数将死之人的表情，他看得出来暮雪没有撒谎，或者说这个人的撒谎程度已经到了自我催眠的地步。
相比较于心理大师级别的程度，陈源宁愿相信第一种，她是被胁迫的。
这是陈源相信人心给的结果，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暖热。
赧赧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陈源也不想让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没在一起几天就要阴阳两隔。
“暮雪，这是我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一个选择，帮我救人，我便放过你。”
昔日的死神，不止一次地给了她机会，这一点暮雪很是感激，可心中也在犹豫着。
在虚葳之中叛徒的下场比死亡还要残忍得多，这也是暮雪在上次任务失败之后，宁愿被杀也不想回去的原因。
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她的弟弟，就切抓回了弟弟。
对于还有亲人在世的消息，暮雪连她自己都瞒着，不止一次的催眠自己，她就是孤儿，以至于每次说出来的时候，都可以做到自然到这就是事实的地步。
虚葳的情报网竟然查到了这件事情，哪怕是暮雪想要狡辩也找不到理由。
“你可以答应帮我救出我弟弟麽？”
暮雪希冀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陈源，企图得到她想要的回应。
可事实往往是残酷的，陈源摇了摇头，“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神仙，不杀你已经是看在了赧赧的面子上，跟我提理由，你没资格。”
话虽然绝情，可暮雪却很能理解。
换做是她，空恐怕不但会决绝，还会借此狠狠地羞辱一番。
“我可以告诉你我组长和那两个人下落，但你一定要不让要赧赧受到伤害，我对不起他。”
在得到了答复之后，暮雪又提出了另一个条件。
即使她知道不提，陈源也会这么做，可还是忍不住地想去为赧赧弥补些什么。
陈源带着嘲讽了看了她一眼，让暮雪有些不敢对视。
“我答应你，只要我不死，赧赧就会一直活着，至于其他的我没办法保证，不过你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寻死的话我可不负责。”
暮雪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不然的话也不会心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