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鸣丰只扔下一句话:“晚上七点,我派车来接你。”便挂了电话。
单翎顿时宛若堕入冰窖,不知所措地在房间里来回转圈。怎么办,怎么办,他一定是知道那件事是邱叶曝光的了!可是他是怎么会知道的呢,难道他和何敏之的父亲认识?据说喻家黑白两道都大有人脉,盘根错节,市长都要给几分薄面,要是真和何家有什么关系,那么邱叶被查出来毫不奇怪。
喻鸣丰会怎么要挟自己?逼自己和他结婚,还是其他?单翎其实根本不清楚飞翎财团的股份意味着什么,有了这些股份,她不但有资格列席飞翎财团的董事会议,年终的分红也有她的一杯羹,与五百万的现金相比,那5%的股份才是真正的巨额遗产!而顾琳琅留给喻鸣丰的那份遗产,其中最有价值的便是飞翎财团35%的股份。
单翎惶恐不安地等到晚上,未免还像上次那样出现意外,她穿了一套极为紧致的休闲服,把自己里里外外裹得严严实实,绝对不能再让那头饿狼吃自己的豆腐。
但事实喻她想象的还是大不一样,喻鸣丰根本没空见她,来接她的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司机,单翎旁敲侧击了好半天,都没能从他嘴里打听出来什么。只好泄气地看向窗外,心里电闪雷鸣,不知道这回喻鸣丰又要对她做什么。
到了地方她才发现,这还是她上次来过的那套公寓。喻鸣丰正坐在餐桌前面吃饭,只一盒简单的寿司,一杯清淡的茶,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单翎心绪不宁地站在玄关,犹豫了半天,换上拖鞋走进去,问:“喻鸣丰,你直说吧,何家要怎么样才肯放过邱叶?”
喻鸣丰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动作优雅缓慢地放下筷子。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没有教会你,怎么样做才是对自己有利的。邱叶不过是你的同学,她和何敏之有私人恩怨,连何家什么背景都不打听清楚就要报复,真是愚蠢至极,而你——身为她最好的朋友,想必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喻鸣丰,你不要仗着自己有钱就不把别人看在眼里!是,我和邱叶跟你们这些家境优渥、背景深厚的人相比,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蝼蚁,那就活该被你们这种人欺辱吗?”单翎气的翻了好几个白眼,“再说,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和何家人是一丘之貉,何敏之骄纵狂妄,私生活混乱不堪,就算不是邱叶,也会有别的人要教训她的。”
喻鸣丰腾出手,拍了几个巴掌,“说的义正言辞,我都要被你感动了。啧,可惜了,这么好的口才,怎么不去大街上说相声卖艺呢?又或者,去网上做网红卖卖笑,也能挣不少钱。”
“你!”单翎不想和他斗嘴,“我懒得和你计较,邱叶不过是方法用错了地方,确实有错,但也情有可原,我想就算真的打起官司,法官也会酌情考虑的。你如果不想帮忙那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