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鸣丰略有些诧异,眉毛上挑,看了严叔一眼。
严叔转身挡住了樊小芸,严厉地压低了声音,“樊小姐,忘记我跟你说过什么了吗?在这栋房子里,第一不得冒犯的是老爷,第二就是少爷。你这么冲出来,还有点没有一点礼貌和教养?”
樊小芸却顾不得这么多,方才她才从几个女仆嘴里套出话来,原来喻开成是个相当好色的老头,就这别墅里还藏着还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虽然没有一个怀孕的,但都颇有背景,她害怕自己还没见到喻开成就被这几个女人整死,所以听说喻鸣丰在家,立刻便冲了过来。
“喻少爷,我求求你,让我见见老爷吧!”樊小芸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的妆瞬间花的一塌糊涂。
喻鸣丰嫌恶地退后了几步,问:“你谁啊?”
“我,我是……”樊小芸陡然愣住,他不记得自己了?那她该怎么介绍自己?她是个没有身份的人,说出来只会十分尴尬。
严叔冷笑着替她回答:“她是与老爷在外面有过露水姻缘的女人,生下一个孩子,说是喻家的骨血。”
喻鸣丰心说既然你找死,我不成全你成全谁,露出一抹笑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想要见他没点本事可不行。先过了亲子鉴定这关再说吧。”
“不不,喻少爷你相信我,那个孩子真是你的亲弟弟!”樊小芸自觉斗不过那些女人,眼下害怕的不行,“要不我把孩子留下,你送我回家,我在家等着消息就行了。”
“居然连孩子都不要了,只想回家?”喻鸣丰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没用,没说在喻家大闹一场,让喻开成难堪几天,竟然现在就想走。
樊小芸哭着把手伸出来给他看,“呜呜呜,我只不过想做道菜给老爷吃,不知道谁在菜里散了一大把针。”
喻鸣丰忽然觉得好笑,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是不假。
“怕什么,只管想办法报复回去不就得了。”喻鸣丰不负责任地给她支招,“你不就是担心我爸会护着她们么?没关系的,你可是有儿子的,她们有吗?所以不要怕,尽管找回场子。但记得聪明一点,多动点脑子,我自然会帮你撑腰的,懂了?”
樊小芸呆愣了几秒,快速反应过来,抹了把眼泪,“有喻少爷给我撑腰,那我还怕什么?那些个女人,都是生不出孩子的废物。您放心吧,以后我的儿子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她自信满满地笑着。
喻鸣丰心说就这点智商,能不能给喻开成添堵,还真难说。不过,聊胜于无。
他对严叔耳语道:“她是单翎的表妹,您多担待点。只要不是太过分,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严叔顿时了然,原来还有这层缘故在里头。
喻鸣丰这才离开。
与此同时,在距离锦城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上,张乾坤从出租屋里走出来,买了几个包子填饱肚子,在镇上的银行转了几圈,但没有进去。他盘算着,自己的银行卡一定被冻结了,只要自己一动,警方那边肯定会有察觉,便不敢用。
幸运的是,他手上拿着一个小情人的银行卡,还是个大学生,用她的身份证开的户头,几乎没人知道他俩的关系,用这张卡取钱,应该是安全的。
但银行的取款机上有监控摄像头,他如何才能不被认出来呢?
张乾坤在市场上溜达了许久,总算想到一个办法。他先是买了一顶鸭舌帽,而后买了一件竖领的外套,再买了一套化妆品。
他回到出租屋,戴上帽子,换上衣服,便用眼影给自己抹了个大黑脸,胡子好些天没有剃了,这倒是正好。
对着镜子看了好半天,张乾坤觉得就算被拍到,警方也认不出来了。于是,鼓足了勇气,喝了小半杯白酒,拿着包就出了门。
小镇的银行里也有不少人,大多说着当地方言,张乾坤听不大懂。他缩着脖子排队,轮到他时,特意将帽子又压低了几分。拿出银行卡取钱的过程不过两三分钟,但他却觉得无比的漫长。
这张卡上一共有五万块,但一次性取出来太打眼了,他不敢,便只取了三千。把取出来的钱放进包里放好,他佯装镇定地往外走。
不巧一个老婆婆从外头打开门,把带着帽子的张乾坤给撞着了,她赶紧道歉,拉着他说对不起。
张乾坤捂着脑袋一个劲地摇头,“我没事没事,真没事!”
但老婆婆坚持要看看他的脑袋上是不是被门撞出一个包,伸手去掀他的帽子,张乾坤顿时发了火,吼道:“你有病啊,我都说没事了!你个死老太婆,快滚!”说罢按住自己的帽子就往外跑。
老婆婆的儿子就跟在后面,刚好看到这一幕,连忙冲上来抓住他的胳膊,十分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妈怎么招惹你了!别走,给老子说清楚!”
张乾坤心里这个窝火啊,推搡了他一把,“关你什么事!让开!”
他养尊处优好多年,身体养的白白胖胖,在他而言这已经是使出了很大的力气,但对方的力气比他更大。反手就抓住他的手腕,眼睛一瞪,对四周叫唤起来:“我看你肯定有问题,别是小偷吧!来人啊,这里有个小偷!”
一听有小偷,众人忙检查自己的包。银行的保安立马跑了过来,问:“出什么事了?到底谁是小偷?”
张乾坤心说这下麻烦大了,抬脚就要踹这人,结果力道掌握的不对,自己还摔倒了。这摔倒了不要紧,帽子又掉了,众人就见他脸蛋发黑,但额头却是白的,怎么看怎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