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鸣丰先带着严叔回家一趟,收拾好单翎的衣服和日常用品,放在车上,跟着直接便去了警察局。
好几个警官都对他十分熟悉了,看到他来便主动上前询问,“喻先生有什么事吗?”
“今天有一起恶性谋杀案,我是受害人的丈夫,我来了解案情,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喻鸣丰发了一通火,现在情绪要冷静了许多,但脸色依然阴冷,眼眸之中的寒意好似冰棱。
一位女警官诧然道:“你说是单翎么?你们……真的是夫妻?”
严叔脸上的惊讶完全不亚于她。
“对,我们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喻鸣丰扯下领带塞进裤兜里,“废话少说,作为受害人家属,我很想知道你们抓到那两个人没有?”
女警官和身边的男警官耳语了几句,领着他们往里走,“这件事不同寻常,那两耳杀手是职业的,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只看到两个人的背影。但他们是顺着小道逃跑的,沿途应该会留下什么线索,我们的刑侦大队派去了法医和队长,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有消息。”
“也就是说你们没能抓到他们?”喻鸣丰非常生气。
女警官对待的刁难多了,并没有把他的脸色放在心上,微笑道:“接到报警到出勤镜,我们警方只花了五分钟,这是正常的时间,想要再快基本不可能了。赶到现场时,单翎已经被群众护送到了门口,那两个蒙面人没有再攻击他人,而是立即夺路而逃,似乎对那里的地形和环境十分熟悉,最后是从小区侧门跑掉的。”
“这么说他们真的是冲着阿翎来的。”喻开成眉头深锁,沉下脸,有一个不成形的猜测在头脑中渐渐成形。
严叔则对那两个杀手更有兴趣,问:“警方追捕时,有拍摄到他们吗?”
女警官道:“是有一位刑侦同事打开了手机的摄像镜头,但镜头很摇晃,现在技术人员在抓紧处理,希望能把他们的身体特征记录下来。”
“目击者呢?”喻鸣丰冷声问。
“有十几个,围观的群众也有不少,都在一一询问,笔录收集起来之后才能做出案件分析。相信那时候,能描绘出那两人的样子和装扮。只是他们都蒙着脸,要找到他们无异于难上加难。”女警官有条不紊地回答。
“我的秘书小顾也是被害人之一,不同的是他逃脱了杀手的刀口,阿翎却没有。”喻鸣丰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就觉得后怕。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是自己开车送单翎的回家的,情况是否能有所不同呢?
女警官点点头,“那还请您通知顾先生来警局一趟,尽可能多的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严叔这时表情凝固,沉默了许久问:“不知道警方有没有注意到,这两人使用的是什么样的刀具?”
女警官对这件事并不清楚,便说:“这需要问问当时追捕的刑警同事才能知道,您对刀具似乎颇有研究吗?”
严叔笑了笑,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我这把老骨头,年轻时候喜欢玩刀,各地的刀都十分熟悉,还有些越南、缅甸产的刀,我也都收藏过。只不过后来国家不允许私藏管制刀具,我就把它们都上交了。”
“原来如此,那好,我这就问问他们回来了没有。”女警官对于黑道转白的人没有多少好感,但单看这两位的表现,心里也并未产生多少恶感罢了。她去打了个电话,知道刑侦大队有两个人已经回来了,便请他们过来一趟。
严叔对着他们把刚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刑警A回忆了一下说:“那两人的刀子都在手上攥着呢,没有收起来,估计是没有时间,因为我们看到他们就追了上去。不过我还真没注意那刀子是什么样子的。”
刑警B道:“我有多看了几眼,刀子不长,也就比平常我们用的水果刀要长一倍的样子。倒是刀柄是纯黑的,看质地不像是塑料的。应该有些重量,不会很轻。”
“哦对了,那人拿着刀子的姿势有点奇怪,手腕是拧着的。”警察A又想到一个细节。
“那么,刀子是有弧度的吗?朝内弯还是朝外弯的?”严叔问。
警察B不确定地说:“应该是有一点弧度的,但是朝内还是朝外弯的,这我就没记住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征吗?”严叔有点着急,这点描述根本不足以判断是哪种刀。
警察B又深思了几分钟,道:“我还记得,那刀柄上有一个圆形的扣环,扣环是金色的,看起来有点特别。”
严叔低着头思索,什么刀是这种样式的,先是长度,再是刀柄,都和他们曾经惯用的道具不一样。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是越南人的刀!我曾经见过几个越南人,他们用的刀就是这种样式的。不过他们那些刀有个缺点,就是刀鞘不太好,拔刀的时候容易伤到手。”严叔好容易想起来,说完后吐出一口气。
“太好了,我想这是个宝贵的线索。”刑警B对他道谢。但他对喻家私底下的作为仍然是不够苟同的,犹疑地问:“既然是喻少爷的妻子,你是否做出过什么事得罪过比较厉害的仇家,所以他们才会对她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