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睡美男笔直的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要先忽视那惨白惨白毫无血色的脸色。
七夜全身的血液像是突然被冻住,手脚冰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床边。
“这是,怎么回事?”
声音轻得,似飘似渺随风而散。
“首领是头部受伤,我的能力只能是治疗,脑袋。。。太过复杂了。”英洁也很无奈。
治愈系不是万能的,治愈系说白了就是细胞再生,受了伤,哪怕是内伤,她都有办法,可人体是复杂的,每个人的身体情况又都不一样。何况是人体内最为复杂的脑部,神经连着神经,一个不好没治成功反而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所以,对于首领的情况,她现在唯一还能做的,就是防止情况的恶化。
“他是。。。怎么伤到了头?”轻轻的抚身握住曾经在她身上总是炽热,现在却冰冷的手,七夜的心都在颤抖。
她走的时候,明明那么鲜活还气她,一月前两人虽没见面但最少也会三四天就视频一次。
也就是,这人出事,是在这一月内的事。
他去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英洁眠下了唇,为难视线瞟向门口眼神躲闪的李彻。
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李彻也为难,首领昏睡前还一直三令五申的交待不要告诉夫人实情,可现在这情况。。。
想了下,他朝英洁微一点头后转身快步逃一样的离开。
这里,他实在是待不下去,只要多待一刻,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大厅中的老爷子看到脚步匆匆,神情恍惚中带着自责的李彻,无声的叹息了声又再次靠到沙发背闭目养神。
大孙子出了那样的事,他心里也难受,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孙媳妇儿未出师,曾孙子也还需要他。
“太爷爷吃。”小乖宝哒哒哒的从厨房跑出来,两只小胖手各拿着根林大厨刚给他做好的自制棒棒糖。
跑到老爷子身边才一根塞到自己嘴里,另一根举着要朝老爷子嘴边递。
“哎哟,太爷爷的乖宝。”老爷子掩下心跳的酸楚,笑着抱起乖宝张嘴把糖含住。
为什么明明是糖,却是苦的?
乖宝扒在老爷子肩头,怯怯的望了眼二楼,“妈妈?”
对于才一岁多的孩子来说,分别一年这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哪怕是中间经常有进行视频联系,可总归是多了分疏离。
乖宝认识那个匆匆跑进来的漂亮女人,也知道她是自己妈妈,只是她一冲进来就直奔二楼,明明他就站在楼梯边,妈妈好像都没看到他一样。
乖宝不开心,他感觉妈妈并没有像他想妈妈一样的想他。
老爷子察觉出乖宝语气中的失落,他就怕母子俩分别时间过长生疏了,赶紧将小家伙放到双膝上,两人面对面的开始哄他。
“乖宝记得妈妈经常在电话里说什么吗?”
对了对手指,小乖宝情绪不高的低喃道:“妈妈叫乖宝要听太爷爷的话。”
“不是这句,妈妈每天挂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小乖宝暗淡的眼中闪出了些亮光,“妈妈爱乖宝,想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