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当初她家许城办满月酒,他们四房都是拿的五块钱,那还是七年前,这回礼怎么说也该是五块吧,没想到她拿了两块过来,她看到的时候,还真的一度以为帮忙写礼单的人写错了。
“许家的,这可不啥破床,我娘家大姐的小姑子就是在市里工作,听说这个叫席梦思,没有一张大团结是拿不下来的。”一起来参观的人中,刚好有一个见过这个床,就朝刘梅说道。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是惊叹。
“这么贵啊?”
“一张大团结,啧啧,这阮家真是发达了。”
“可不是,我刚听我家那口子说,阮建国都准备要去市里开饭店了,你说还会差这点子钱不!”
“……”
“啥!一张大团结,你唬谁呢!”刘梅听到,却是嗤笑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才不相信这么一张床就要一张大团结。
那人也是个直脾气,闻言,嗤笑了一声:“谁有空吓唬你,你不信,尽管去坐,坐坏了,我看你拿啥去赔。”话说到这儿,话音一转,语气开始变得阴阳怪气:“毕竟你是那种连一百五的医药费都拿不出,穷到只能把儿子卖了的人,能不能赔的起,还真是两说哦。”
七年前,许胥的妈刚死,这刘梅后脚就嫁进了许家,同年生下的许城,谁都不是傻子,要说这中间要是没有点弯弯绕绕,谁信呢?
甚至还有人猜测,许胥的妈还指不定是怎么死的……
开始那几年,刘梅几乎就是整个队上的饭后谈资,直到近几年才慢慢的消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