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让众人去一个暖和一点的地方坐着,没有一个人表示拒绝,于是一群女孩子们都一起进到了暖阁之中。
金初露搓了搓墨玉的手,见她回暖了,然后才低低的出了口气,“还好咱们进来的早,我刚刚都吓到了,你居然会弹琴。”
金初露说道一半,然后顿了顿,看了以淹没于的耳朵,无奈的扶额,她可能还要再习惯一段时间才行。
没有金醉仪的导弹,茶会进行的很愉快,金初露基本上都在和那些女孩子们说话,时不时拉着墨玉的手,让她“听”几句,然后大家开开心心的喝茶吃点心。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墨玉始终没能融入进去,或许是因为金醉仪在场,女孩子们放不开,都有些沉默。
“你毁了我的茶会!”金初露不爽的看着金醉仪。
金醉仪耸了耸肩,回头看了儿一眼站在屋内的墨玉,“谁知道你要干什么,突然叫一群人过来喝茶,谁不知道你最喜欢的是骑马!”
金初露抿了抿嘴,目送那些女孩子们离开,然后转身进了屋,“下回我再请人,你不许来!”
金醉仪挑眉,也跟着金初露走了进去,“我不,你不就是想把小瞎子介绍出去嘛,我在外头的名声比你好听多了!”
金初露转身,瞪着眼睛看着金醉仪,气呼呼的喘着气,但是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金醉仪见到金初露这一番河豚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转身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实在不适合,像你这样从武的,能邀请来多少人?有多少人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和小瞎子交好?她可是个残障者,你不是指望她能和你一样在外面疯玩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金初露皱起眉头,却依旧无力反驳。
“我是你堂姐,当然要为你考虑。”金醉仪上下打量了一番金初露,“你的目的,谁都看得出来,就是为了她那个师父吧?”
金初露顿时紧张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
金醉仪撇了撇嘴,“别把人都当傻子,你脑子不灵光,不代表其他人也蠢。金初露,你自己想想,你今天都说了多少次墨玉她师父了?”
金初露低下头,不再应声。
“我不管你带了个什么人回来,但是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和一个生人走的近。黑金王归天,摄政王的手段又这样凌厉,皇宫中的守卫又多了些,前路尚且不明,别给宗室添麻烦!”金醉仪放下茶杯,认真的看着金初露,“我不在意你是不是看上了个什么男人,但是你要有个度!”
金初露低着头,没有说话,她不好受。每次碰上金醉仪的时候,她都是这样的心情,金醉仪从来不会在意她的心情,有什么说什么,她不喜欢,可是每次金醉仪说的都是对的,她无力反驳。
“你想要我做什么……”金初露像是一只拔了刺的小刺猬,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金醉仪。
金醉仪扫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不出声的墨玉,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做什么总拿我当靶子,我没有父兄,自然不能落于人后,你就算蠢的跟猪一样,也不会有人对你做什么……”
金初露最不喜欢金醉仪说这些大实话,她撇过头,不理会金醉仪。
“人交给我,我喜欢她弹的琴。今天说了点过分的话,原本是没什么的,不过……”金醉仪略带嘲讽的看向金初露,“你这个傻子,居然请了石盏家的小女儿,你不知道她家曾经是黑金王的不下吗?”
“石盏家?黑金王已经桂天龙。”金初露不解的看向金醉仪。
金醉仪嗤笑一声,“你是蠢吗?黑金王之前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道吗?”
金初露顿了顿,迟疑着没有开口,她觉得自己如果问出来,可能会遭受到一种奇耻大辱。
金醉仪也没心思打压金初露,淡淡的说道,“不管摄政王怎么想的,不管他想要做什么。黑金王还在的时候,皇叔的地位是不变的,摄政王没有正当理由夺权。但是黑金王死了,却还只剩下一位病弱的皇子,傻子都知道摄政王现在是这么打算的了。”
金初露:我连傻子都不如?
金醉仪看出了金初露的迟钝,无奈的叹了口气,“皇子究竟如何,你我都知道,他小时候就差点病死那么多回,不可能继位的。黑金王的部下没有了领头人,皇子又是个不可靠的,你以为他们会投奔谁?金花就是个摆设!摄政王什么时候让她离开过世子的视线了?”
“你是说……世子!”金初露睁大的眼睛,仿佛得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金醉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吵什么,该知道的时候不知道,不该知道的时候胡乱猜!世子怎么了?金花怎么了?”
“没有……没有……”金初露缩了缩脖子,就算胆子大,也不敢在这方面乱说话,不过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金花不可能嫁给北堂牧吧?他俩都不对付那么多年了……”
“与你有关系?”金醉仪才放下心,又提大脑了金初露的蠢问题,抬头又瞪了她一眼,“不管皇室之中如何变动,你们这一支也是没有继位的可能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反正没事,干嘛还拦着我……”金初露嘟囔着,然后被金醉仪的白眼又收回了没说完的话。
“要不是她是这么个样子的,你信不信今天晚上摄政王就能围了你这院子!石盏家先今与唐括家走得近,你和唐括家的人离远点,别不知死活的凑上去!”
“唐括家?那不是摄政王的家奴……”金初露在接收到金醉仪的视线之后,默默的把话咽回去了,她转头看了一眼墨玉,“我每日都是这样玩的,又没出什么事,至于嘛……”
“我不与你多说,你这个榆木脑袋听不懂。”金醉仪摆手,起身走到了墨玉的身边,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找大夫看过没有?”
金初露一愣,然后摇头,“沈台就是来上京求医的,我说了帮他找了,那个大夫脾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