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笑着勾了勾雪雁的下巴,“夭夭说什么都好,就听你的,弹桃夭!”
雪雁笑了笑,“夭夭为公子弹奏桃夭,希望公子喜欢!”
桃夭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一般被认为这是一首祝贺年轻姑娘出嫁的诗。全诗三章,每章四句,通篇以桃花起兴,以桃花喻美人,为新娘唱了一首赞歌。反复用一“宜”字,揭示了新娘与家人和睦相处的美好品德,也写出了她的美好品德给新建的家庭注入新鲜的血液,带来和谐欢乐的气氛。
若是放在凤城女子身上会被以为是讽刺,可是这回,墨玉用一双澄澈的双眼真诚的看着雪雁,却丝毫不会以为这是不合时宜的。
上官正卿:“浪荡子……”
怎么能说是浪荡子呢?上官元容看了一眼上官正卿,没有说出来,只不过还是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墨玉笑眯眯的给雪雁打着拍子,嘴里跟着哼唱着。
一曲终了,墨玉配合的鼓起了掌,拉着雪雁做到了自己身旁,“夭夭你弹的太好了!”
雪雁低着头,温和的看着墨玉,“公子醉了,可要河北解酒茶?”
“他怕是巴不得醉了!”上官正卿翻了个白眼。
上官正黎拦住了他,“哥!”他转头看向墨玉,“沈公子不要介意,我兄长便是这样直率之人。”、墨玉歪着头看着上官正卿,正要说话,却被齐越拦住了,“白衣,你喝醉了!”
“你拦我做什么?”墨玉一把推开了齐越,看向上官正卿,“听闻世子爷手下有不少打奴,甚至有不少还在极乐无间中获得了首名之荣誉,不知可否见识见识?”
这话明显是在挑衅,齐越神色复杂的看着墨玉,没有再拦她了,墨玉这个性子,他早就知道了,看穿了个彻底,她这个模样完全就是那个喜欢捉弄人的性子又起来了,不能惯着,可是又不能任由她的性子来。
“白衣,你别太过了!”齐越在墨玉的耳旁,小声的说道。
墨玉挥了挥手,似乎想要赶开齐越,她眯着眼,笑着看向上官正卿,“世子爷可有空?”
上官正卿勾起唇角,身体前倾,他最经不起这样的刺激,眯起眼看着墨玉,“沈公子若是想见识见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沈公子会输。”
上官正卿一句话就将墨玉打到了他的对立面,墨玉弯唇一笑,“不会的,我从没输过。”
雪雁明显的察觉到了席间的风起云涌,小心的拉着墨玉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了。墨玉顺着雪雁的手,转头看了过去,将她掉下的一缕发丝放到了而后,一极其温柔的言语对其说道:“夭夭可是在怪我不理你了?”
“上官泽这模样,可不像是从未来过极乐无间的人呢!”上官正黎拿起酒杯,浅笑道。
“从未来过,不过以往也喜欢四处玩乐,只是从没见过长安城中这般繁华的景象。”墨玉转头看过去。
齐越无奈扶额,看着墨玉,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总这样任性,现在可没有人能护着你了!”
“今日早朝,有人弹劾大殿下妻族唐氏旁支打折大殿下的名号在外胡作非为。”墨玉转过头来。
齐越觉得奇怪,墨玉突然说这些有的没的,可是他不敢忽略,他总觉得墨玉说这些话是有凭据的。
墨玉接过雪雁递来的解酒茶,慢慢的喝了一口,“小王爷,当时我就在偏殿坐着。”
齐越眼皮一跳,愣愣的看着墨玉。
“齐哥哥,齐哥哥……”上官元容喊了他好几声,齐越才反应过来。
“什么?”齐越愣愣的看着几人。
上官正黎皱着眉头,“你与上官泽说什么呢?我们叫你都听不见?”
齐越摇了摇头,呆呆的转过头去看墨玉。却只见墨玉正放下解酒茶,被雪雁服侍着擦嘴,忽然觉得太过于荒谬。沈自初都死了,她居然还能随意出入皇宫。
几人不愿意看着墨玉和雪雁那么亲密的坐着,说了一会话,就起身准备离开前往斗兽场了。
雪雁有些担忧的跟着墨玉起身,“公子可能带着夭夭?”
墨玉笑着摇了摇头,“那等地方,你可不能去,若是污了你的眼,我会心疼的!”
雪雁害羞的低下了头,“如此,奴家,便再次等沈公子下回再来。”
齐越神色复杂的看着墨玉调戏雪雁,他忽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存在感。上官正卿和上官正黎也撇过了头,可是耳朵却直直的立着,不愿放过一丝动静。
墨玉塞了一支金钗给雪雁,那是一支金镶倒垂莲花钗,笑红尘中的姑娘人手的都有一支莲花钗,每一支都是不同的,这是作为笑红尘中女子的身份识别物,只不过没多少人知道罢了。
雪雁捏着这一支金镶倒垂莲花钗,盈盈拜下,“谢公子赏赐。”
墨玉没有让她行完礼,一把将她托了起来,“这可不是赏赐,是谢礼。今日我听到了仙乐,这是送给仙子的礼物,望仙子每日都如方才开怀!”
说罢,墨玉便转身离去了,只不过又受到了上官正卿的不少白眼。
雪雁愣愣的看着墨玉的背影,将手中的金钗缓缓拿起,珍惜的贴在了胸口。
“这样好的少年郎,可是一个多情的!”几个与她一同伴奏的姐妹凑了上来。
“只是可惜了我等身法……”
“若是那少年郎还来,雪雁你定要好好把握住他呀!”
“是呀是呀,计算是个多情的,那也是个知道疼人的……”
雪雁低头不语,心中只想着墨玉方才对湿了衣衫的她的那一笑,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好的人……
出了教坊司,上官正黎便笑着回头,“沈公子仿佛对那个……很上心?”
上官正卿哼了一声,“雪雁是充入教坊司的官奴,只怕沈公子无法将她完好的带回去,不!就算是尸身,只怕也难!”
墨玉慢悠悠的走着,手中把玩着腰间的佛利花玉,“非也,于我们,只是举手之劳,可于她,却是夜空中的一轮明月,这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你可别把你锦州府的不良习气带入长安城,这里可不是随便之处!”上官正卿没听到齐越阻拦自己,心理也存了几分教训之意,直接对墨玉说道。
上官正黎皱眉,正要阻拦,却还是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