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别的了,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有意那个位置?”
上官明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墨玉,“你……你,你怎么……”说罢,他转头四顾,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愿意元出租含着的黑衣人,他这才感觉一丝不正常。
“你……你为什么问我这个?”上官明转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墨玉。
墨玉低着头,看着儿面前的茶杯,“六殿下,我现在的名字,是叫墨玉的,来长安之前,我叫沈白衣,最开始,你们都叫我玉姑娘……”她抬起了头,直视上官明,“六殿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上官明压抑着自己的惊讶,咬着牙看着墨玉,“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玉挑眉,淡淡一笑,“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上官明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自嘲的一笑,低下了头,“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有这样的问题……我……母妃不愿意,我也不愿意……”
墨玉甚至听出上官明嘴里的一丝失落,她哟徐诶好奇:“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上官明没有隐瞒,“我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遵从母妃的希望,好好地活下去。父皇……他很累的,母妃也不希望我变成那样。而且,若是我有了这个向阿飞,只会让皇后得意,她与我母妃的死……”
墨玉看着上官明紧握着茶杯的手指,勾了勾嘴唇,“可是,只有拥有了权利,你才能更好的复仇。”
上官明的手指紧了紧,最后还是放开了,他抬头看着墨玉:“若是真的做到了,我反倒更不能杀她。你和问夏好,看在她的面子上,会帮我们做些什么的吧?”
墨玉耸了耸肩,露出一个笑容,“就算不是为了问夏,只要你没有想法,皇后势必不会有好下场。只不过……”墨玉看着上官明,“你确定不要吗?皇后一倒,你可没有什么翻身的余地了!”
上官明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了,你想要做什么,便去做吧……”
墨玉挑眉,她笑着看着上官明,“没有什么要特别拜托我做的吗?”
“你不能做什么事情,不是吗?”上官明抬起头,笑着看向墨玉,“你这次来长安,一定不会是回来那么简单,你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沈先生。”
墨玉挑了挑眉,“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可惜无心朝政。”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我送你回去吧,齐国公该着急了。”
“只有这件事要和我说吗?”上官明疑惑的看向墨玉。
“暂时只有这一些。”墨玉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这是我无意中找到的,应该是你母亲生前的物品,你收着吧。”
上官明的手掺了颤,他伸手,接过了荷包,捏到了里面的东西,愣愣的看着墨玉,“你从哪里拿到的?”
“左右也不过那些地方。我既没有去过八公主处,也只剩下那几处了。”墨玉耸了耸肩,没有多说。
上官明了然,握着那荷包的手紧了紧,兴庆殿不会特地保留这些东西。那么,除了洗梧宫,那就只剩下每日都要晨起去请安的……
“你想翻墙过去,还是走门……”墨玉顿了顿,“额,现在好像不能翻墙了,那边有人在找你了。”
上官明诧异的转过身,看向那个距离自己这里还有不少距离的墙,沉默了。
“走吧,从正门过去,我让人出来接你。”墨玉给上官明打了个响指,示意他跟自己走。
上官明沉默了一会,还是跟了上去,毕竟出了跟着墨玉走,他好像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这个宅子,你买下来,花了很多钱?”上官明沉默的跟着墨玉,还是觉得有些无聊。
墨玉耸了耸肩,“好像是有不少,不过也没过我的手。我的产业都是长歌管着的,他付的钱,那些银票对我来说,就是一窜数字。”
上官明:……
墨玉仿佛意识到了自己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对上官明造成多大的影响,她沉默了一下,“你们当皇子的,也有不少银子吧?”
上官明感觉到一把刀正从自己的心口拔出,然后再深深地扎进去。
“……嗯,大哥成婚之后,好像花钱更阔绰了些,大嫂毕竟是唐氏一族出身,就算只是旁支,身旁的钱财也不会少的。”上官明默默的算着,“四哥好像也有一些产业,虽然没有挂着他的名字,不过他每个月都出宫收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墨玉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区别,“你……没有吗?”
上官明嘲讽的一笑,“母后说,我还小,暂时不要想这些,好好读书就是了。”
墨玉:……皇后这是不愿意给吧?也是,她哥死了之后,她手头上的钱也不多吧?还有给一个傀儡棋子用?不不不,这是不可能的。
“那你应该挺缺钱的,有空我帮你物色一个铺子,你存了多少钱了?”墨玉转头问道。
上官明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就在墨玉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缓缓抬起头,“我存了,两百两银子了……”
墨玉:……多少?
上官明不想看到墨玉这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撇过了头,“是不是不敢相信,一个黄字,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确实挺难想象的。”墨玉咽了口口水,看着上官明,瞧着倒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模样,谁知道,竟然真的是“两袖清风”?
“算我借你的钱,我帮你物色个铺子,到时候你赚了钱还我就是。”墨玉瞧着上官明想要拒绝,拦住了他的话头,“只说问夏,她不能只靠陛下的上次过活吧?单单是赏赐,她还不能随心所欲的买首饰。”
上官明沉默了。
“还有你自己,你就算对那个位子无意,以后至少还是要娶妻的,总不好让你的妻子还看着别人的脸色吃饭吧?不能当最好的那一个,也要争取当一个富贵王爷啊!”墨玉给上官明分析着,不过不直接给他一个铺子,那是因为要撇清关系。
上官明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她就不能给上官明添一点可能引起别人怀疑的因素。所以,完完全全与她无关,那就是最好的。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上官明转过头,看着墨玉,常年处于深宫之中,再单纯的人也不可能单纯了。
墨玉笑了笑,“我师父去了,我连他妻子,我师母都没有见过。贞静贵妃是唯一一个与我师母交好的人,她曾经帮过我,也帮过我师父,我们师徒都没能报答她的恩情,那就还给你们吧……”
上官明神色复杂的看着墨玉,“问夏,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