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张谦修基本没有什么事做,就是和苏雨薇到处转转,陈德福还特意安排了人跟着。
两个人没事就去打打猎、玩玩雪,倒也惬意。
苏雨薇虽然比一般同龄人更细心,观察和考虑事情也更全面,但终究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加上她看事本身就比较开朗,对于这些活动,玩得甚至比张谦修更疯。
到了晚上,张谦修就要叫上陈德福、陈德胜、袁鹏池开小会,了解今天的工作进度。
陈德福这些日子就是在折腾合作社的转让,因为合作社是群体的,转给张谦修继续叫合作社就不合适了,于是金丰合作社改成了金丰农业有限公司。
合作社转让,陈庄的人还是非常赞同的,原本以为合作社没用了,现在张谦修收了,村里每户人都能分一百零几块钱,谁不高兴?
处理了合作社,陈德福还要跑水库的事情,还要丈量土地,这些工作每天都要按时和张谦修汇报的。
陈德胜则是和袁鹏池两个人,开始规划研究所,试验田,还要找施工队,研究所可不能随便交给几个师傅来随便干,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很多。
袁鹏池的几个徒弟则是在忙着田地整改,以前都是私人的天,用田坎隔开的,虽然一片田地也不小,但并不太适合大规模机械化,这些田地必须要重新整改,水渠也要整改,要适合机械化,田的大小很有讲究,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
整改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首先,每一块田要是平的,你一边高,一边低肯定不行,就算一边只高了几厘米,到时候就会有一边水多,一边水少。
其次,则是水渠,在普通人看来,水能流进去就行了,但从他们专业的角度,他们要考虑水灌溉的速度,范围等等,要让水渠尽量更合理、更科学。
不开会,张谦修还感觉不到,开会随口问几句,不仅仅是张谦修,就连陈德福和陈德胜都感叹,他们种了一辈子田,都觉得水只要流进去就行了,但从来不会考虑要用多长时间才能灌满一块田,但袁鹏池他们考虑到了。
张谦修第一次觉得,博士确实是博士,干起活来,确实要比一般人牛皮啊!
至于苏雨薇,每天晚上就在房间里看书,有时候也写一点东西,谁也不知道她在折腾什么东西,张谦修也没有具体去问。
农历,十二月初九,陈庄为主的几个村子,和金丰农业有限公司签署了租让协议,协议租期为三十年,十年上涨一次租金,具体涨多少,看周围的平均租金而定,前十年,每年租金为两百斤稻谷或者相应的钱,比如去年批发稻谷两毛一,今年租金四十二;去年三毛,今年租金就是六十,这个选择权在农民手里。
农民提前一年说自己要稻谷还是钱,到了年底,就会按照农民的选择发放。
现在也没有参考的对象,所以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琢磨出来,双方都同意。
由于金丰农业有限公司名义上和张谦修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代理签约的是任职总经理的陈德福。
对于陈德福代表来签约,其实这些村民更高兴,反正以后出事了,他们知道找陈德福就行了。
签约过后,村里还特意安排了一场饭局。
张谦修准备明天就走,晚上特意把陈德福和陈德胜叫了过来。
陈德福和陈德胜两个人知道张谦修是要叮嘱他们两个人,两人也确实是想把事情给做好,只有把事情做好了,他们两个人才能拿到足够的收入。
“张老板!”
“张老板!”
张谦修坐在炕上,这是中州省北部,还是有炕的,在中州省南部,有一些地方睡床。
“来了,坐!”张谦修说道。
两个人坐下后,张谦修说道:“从水库回来以后,虽然天天开会,但也没有机会问问你们对薪水的要求,现在也没有给你们确定薪水。”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们对自己的心事有什么要求?”
经过这么多天的考虑,两个人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陈德福说道:“张老板,我希望我一个月能有五六百的收入。”
这个时候并不算低,一年就有六七千,两年就是一个万元户。
现在很多人一天的收入才两三块钱,一个月也才一百左右。
现在一个月五六百,比起以后三四万的月薪也不差。
张谦修看向陈德胜:“陈经理,你的呢?”
陈德胜说道:“三百加提成,一个月能有四五百的收入就行了。”
张谦修微微颔首,说道:“你们的薪水要求,我可以答应,陈总,你就一个月五百,加绩效奖。”
“这个绩效奖呢,就是我给你安排一个任务,你完成了,那就有。”
“有一些人的绩效奖是按月算的,我们按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