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胜讪笑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也听说了,黄恩全确实是很上心的。”
张谦修也不想多夸黄恩全,解释一下也只是怕大伯心里有什么疙瘩:“大伯,我现在不能给你直接赚钱的生意,只能给货源,或者只能做你客户。”
“我有一个印刷厂,现在印刷一些海报,我可以给你最低的价格,销路的话,你得自己去找,赚多少都是你的,前期你没有资金,我可以先给你货,卖出去了,赚到了钱,再给货款。”
“这个呢,你要自己去跑市场,其实一张海报的利润一两毛是没有问题的,你要是做批发的话,有固定的客户了,一天说少一点,出个一两百张不是问题,一个月赚个大几百的,以后如果路子做宽了,赚的自然也就更多。”
“如果卖不掉,到时候可以退回来给我,自然也就不用收钱,但这只是在大伯你刚做的一段时间,你上了正轨,我们还是得按照正常手续来,但我依然可以给你最低的价格,别人绝对拿不到你这价,除非对方的量特别大,一次要几十万张。”
“另外就是,你可以帮我去收购水果,我给你一个价格,你在外面收多少我不管,中间的利润有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这个的话,有季节性,其实苹果我们也要,但我们本地没有,目前我们是从别人手里拿的货,你要是能找到合适品质的货,我可以要你的。”
“还有就是,看你想不想做养殖,罐头厂会有很多不要的水果,还有就是饼干厂也会有很多下脚料,就是不合格,或者剩下的边边角角,这些都可以用来喂鸡喂鸭喂猪,还有就是我的粮食批发那边,也做加工,会有很糠,这些我不能直接给你,但可以用很低的价格给你,有这些废料,你自己再弄一些红薯藤、玉米粒、饲料之类的,做养殖的成本会比别人低很多,只要做好了,还是有利润的。”
“对了,饲料我可以帮你联系,我认识一个厂长,那个厂长认识饲料厂的人,应该能拿到批发商进货的价格。”
“最后,就是看你想不想去做收购,也就是找人去农村收大米、稻谷,我会给你一个标准,什么样的质量给什么样的价,你在农村收到的,是什么价,我不管,我就用我提前跟你说好的价格收购。”
张谦修说认识的厂长其实就是戚有成。
戚有成做编织袋,很多都是给饲料厂供应的,他们的糠也是给了饲料厂,只要戚有成去说一下,拿一些便宜的饲料还是没有问题的,又不是不给钱,就是量小一点而已。
一般人量小,工厂可是不给的。
这就是亲戚有能力,还愿意帮你的好处,张谦修说的这些赚钱门路,一般人想找都找不着,张谦修饼干厂那些废料,养猪的、饲料厂都抢着要,当然价格也不是很高,张谦修也不是很在意。
还有就是海报批发,张谦修直接就给张永胜兜底了,他只要放手去做就可以。
张永胜一下有些为难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谦修,我考虑一下,之前我也没有想这么多。”
张谦修点头:“可以!不管大伯想做什么,就算是我没有说到的,你也可以说说,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都可以帮忙。”
“要是你想做其他的生意,我帮不上忙,你又缺钱的话,我可以借一些,至于什么时候还,大伯你说个日子就行,三年五年,七年八年都可以。”
张谦修一直觉得,自己再有钱,除了自己父母妻儿,借给别人的,别人就应该还,哪怕对方是自己亲伯,这是诚信。
没钱还不起,可以跟我说,可以晚一些还,过个十年二十年再还都行,但就是应该还。
不需要还的,除非是我明确说了,是给你的。
这也是张谦修做人一直坚持的原则,我借钱了,不管借多借少,我有钱就一定会还,尤其是对亲友,张谦修更是坚信这一点。
别人借你钱,那是信任你,愿意帮你,不能因为这是小钱,或者对方很有钱,就不还了,人家赚钱再轻松,一毛一分也是人家付出了努力赚来的,就算捡钱,人家还要弯一下腰呢。
张永胜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他也知道张谦修愿意帮自己,那已经是在照顾自己了,自己不能要求张谦修给自己个十万八万:“行,那我想想,过些天我给你回复。”
张谦修说道:“最好还是元宵之前,最晚到二月中旬可能就要去上京一趟,早的话,可能元宵左右就会走。”
“好,有半个月的时间考虑也够了。”张永胜说道。
张谦修掏出烟,递给张永胜一支,说道:“大伯,等到二月份,我让人来接你,带着大婶去我师父那你看看,我师傅是一个中医,医术还是很好的。”
“大婶都这样拖了十几年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行。”
张谦修一直不知道大婶是什么病,上一世大婶的病也没有查出来,但一直拖到2000年才过世,那时候大伯都已经五十多了,最后续弦了,二婚的女人带了一个儿子过来,生活也只能说勉强过得去,那个女人也是个本分老实,能吃苦耐劳的女人。
大伯这个小卖部也一直开着,只是换了两次位置,后来面积也宽了一些。
大婶还在的时候,因为要看病,存不到钱,还要借钱过日子,大婶走了以后,反而存了一些钱给自己养老。
葛青山虽然治好了癌症,但这里面也有运气成分,其实开药方的时候,他葛青山自己也没有信心,再来一个同样的癌症,葛青山也未必治得好。
张谦修跟葛青山了解过一些粗浅的中医,西医看来是同一个病,中医一把脉,就能看出两种病来,比如肾虚可以分阴虚和阳虚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