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内,这个时间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
牛正平直接打电话给司机,让他开车来接,连夜赶往TJ县。
等车的时候,牛正平打了好几通电话,终于在县教育部门的人那拿到TJ县一中校长梁兴学家里的电话。
梁兴学被电话吵醒,本来还有一些恼火,听到是牛正平,立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领导,是有什么工作要指示吗?”
牛正平问道:“葛青山是谁?你知道吗?”
梁兴学顿时一愣,他也不敢轻易说葛青山的事:“领导,他是我们县城的一个老中医,医术很高,怎么了?”
牛正平微微皱眉,说道:“其他的呢?张谦修你认不认识?张谦修说葛青山是他师傅。”
“对,他们是师徒!张谦修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过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从来没有来上过课,但保留了他的学籍。”梁兴学说道。
“你跟我说一下葛青山的事,具体说一下,这个事很重要,你不说清楚,市里只不定出什么大事。”牛正平严肃的说道。
牛正平说的大事到时候主要也是在官场和道上,对普通人不会有什么影响。
至于会不会出现什么大事,主要是看张谦修到底有什么背景。
如果张谦修没有背景,那张谦修就惨了;如果张谦修的背景很大,到时候这个事要怎么收场,也不好说。
梁兴学这个时候也有一些为难,一方面是葛青山这个大人物,一方面是市里最大的领导。
最终,梁兴学还是信了一句话“县官不如现管”,葛青山再如何,也帮不了他什么,他知道这么多年了,平时都不敢去看看,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要是让牛正平不高兴了,牛正平就有可能让他的日子不好过。
梁兴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领导,我就跟您说,您可别跟其他人说,要不然的话,我也不好做的。”
“你说!”牛正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在牛正平看来,邵庆市这一亩三分地,基本上还是他说了算的。
梁兴学说道:“葛青山葛老爷子以前跟我是同村的,我小时候就认识,后来他去参军了,过了很多年才回来,而且还立了不少功。”
“我今年都五十六了,葛老爷子去参军,应该是1943年还是1944年。”
不用梁兴学多说,牛正平已经意识到葛青山的来历不简单,这样的人物,只要建国以后还留在部队的,级别都不会低。
“我怎么没听说过市里还有这样一位老爷子?”牛正平震惊的问道。
梁兴学说道:“没有什么人知道,葛老爷子的家人都在外地,他念乡,坚持一个人回来住,在县城开了一家药房,平时给人看看病什么的。”
“知道他老人家身份,一个巴掌都不到,有几个老领导知道,平时都不敢去拜访。”
“我也是偶然知道,葛老爷子在县城住了五六年了,我去拜访的次数都不到五次。”
“葛老爷子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牛正平沉吟了一会,问道:“张谦修的事你知道多少?”
梁兴学说道:“知道的不多,不过张谦修做生意挺厉害的,我知道的消息,他几乎没有让葛老爷子帮忙,他自己家里也没有什么背景,都是他自己爬起来。”
“行,我知道了,就这样,今天的事不要跟别人说。”牛正平叮嘱说道。
不用牛正平叮嘱,梁兴学自然不敢在外面胡乱说。
挂了电话后,牛正平是不敢丝毫轻视张谦修了。
其实部队和公务员是两套完全不同的系统,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交际,双方的职能也不一样。
真要比对起来,双方谁都可以不鸟谁。他们就好像一个大集团下的两个子公司,没有谁更高级,相当于一个搞重工的公司,一个搞服务的公司。
谁要是在另外一方耍横,都没有好果子吃,真要谈事,基本就是请人帮忙的意思。
但现在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很多打过仗的人,没有留在军队体系,而是来了公务员体系,这就导致很多军队的老领导,有很多下属在公务员体系任职,职位还不低。
就好像苏雨薇她父亲,就是从部队退伍出来的,他要是继续留在官方,也有不低的职位了,他以前老领导要是来,还能不给面子?
葛青山虽然是军队体系,但他在公务员体系里面有多少下属,这些下属到什么级别了,谁也不知道。
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军方领导,牛正平自然没有那么慎重的。
牛正平感觉这个事有点让人头痛,忍不住嘀咕:“这张谦修……还真不简单啊!”
牛正平不得不承认,张谦修有葛青山这么个师父,还真有资本在邵庆市横着走。
………………
另一方,罗德伟的媳妇宋晓丽这时候已经急匆匆的跟自己舅舅姚大能汇合。
“舅,德伟出事了,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啊!”宋晓丽急切的说道。
姚大能问道:“怎么回事?”
宋晓丽说道:“不知道,好像是一个叫张谦修的人抓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