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张谦修顺便去中医馆喝了药,老者看了满头大汗的张谦修一眼:“少干重活,你这伤虽然不重,大多都是淤伤,但干重活还是有影响的。”
张谦修并没有太在意:“没事,我这是热的。”
老者微微摇头:“年轻人,身体才是本钱,身体垮了,以后有再多赚钱的机会,你也抓不住。”
老者是好心,张谦修谢过以后,出了中医馆,继续去市场门口卖米。
然而,这次张谦修没有中午好运,虽然他还是嘴巴很甜,不少人问了价格,但整个下午都没有卖掉一斤。
张谦修发现,来地摊买米的人,要么价格压的很低,最高的也就愿意出五毛八,低的五毛就想要,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精。
张谦修特意去看了一下其他摆摊卖米的质量,上面都是好米,大部分人下面都放了次米。
买的人也知道,但下面这种次米,在店里也要五毛多一斤。
总而言之,在外面买米的人,要的不是质量,是价格。
张谦修跟他们说,自己这全是好米,没几个人信,就算有人信了也不会买,他们嫌贵。
而那些摆摊真正卖好米的人,反而价格很尴尬,卖就得话价格低,不卖最后要卖给粮油店,价格才四毛三。
相比粮油店的收购价,外面五毛到五毛八的价格相对来说,就显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张谦修的米还没卖掉。
又去树德堂喝了一碗煎好的药,推着自行车,犹豫要不要回家。
推着一大袋米回家有些不方便,明天还是要推来县城。
最终,张谦修决定就在县城住一晚,只是帮忙带货的那些小贩,要拖一天了。
县城有招待所和旅馆,张谦修去问了一下价格,最次的也要五块钱一晚,最终还是决定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晚,反正现在是夏天。
现在街上没有那么多的路灯,只有主干道最中心的地方有几个路灯。
晚上更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路上的人很少。
张谦修找了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单车锁在路边,将米靠墙放着,自己靠在米上,准备就这样过一个晚上。
路边的蚊子多,张谦修也没在意。
偶尔有人经过,看张谦修一眼,也没太在意,这个年代,很多农村人来县城,舍不得住旅馆就会在路边过一晚。
忽然,一阵鬼哭狼嚎的唱歌声传来。
“回望昨日在异乡那门前。”
“唏嘘的感慨一年年。”
“但日落日出永没变迁。”
“这刻再望着父亲笑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