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修一行人上了小巴,因为时间太晚,车上的人不多。
黄恩全心里现在对张谦修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开口说道:“修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张谦修淡然的说道:“继续卖米啊!”
“你答应和孙大喜做生意,还有那个陶疯子,我们不做一些准备?”黄恩全问道。
张谦修说道:“和孙大喜的生意,操作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至于那个陶疯子,我也没有见过,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
张谦修在县城并不认识多少人,除了自己师傅葛青山,其他都是乏乏之交,或者利益上的来往,根本就没有几个交心的朋友。
张谦修虽然做米生意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但以前都是来一趟就走,根本不认识人。
他真正来县城的时间才十天不到的时间,也不可能发展出什么真心相交的朋友。
黄恩全沉默了一下,说道:“修哥,我大概知道一些这孙大喜和陶疯子的事情。”
张谦修“哦”了一声,说道:“你说给我听听。”
黄恩全说道:“孙大喜大叫都叫他喜哥;陶疯子名字叫陶利军,大叫都叫他军哥。”
“我以前听人说,孙大喜开了歌舞厅、游戏厅还收保护费;那个陶利军好像不收保护费,他放高利贷,开酒店,我们县城那一家利军酒店就是他开的。”
利军酒店是县城最好的酒店,不过现在还有官方办的招待所,酒店的生意并不算很好。
从他们做的生意就能看出来,孙大喜和陶利军的不同。
孙大喜干的就是道上那些人喜欢干的事,但陶利军不开歌舞厅、收保护费,跑去开酒店,倒是有些像正经人做的事。
当然,这不能说明孙大喜就是一个好人,一个正经人。
“还有什么没?”张谦修问道。
黄恩全想了一下,说道:“我还听人说,借陶利军的钱,如果不还的话,他能把你家里全部搬空,甚至还会杀人,他以前就把人丢进过辰河。”
“孙大喜也不好惹,听说以前有一伙道上的人,天天去他的店里闹事,还和他抢保护费的生意,他直接把那伙人的老大给绑了,用大铁锤砸碎了对方的手骨和膝盖骨,又用小刀对他千刀万剐,止住血后,又用绳子绑着,在辰河里泡了一夜,那个人彻底废了。”
“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听人说的。”
张谦修微微点头,他也算是听明白了一些,这些都在说明,孙大喜和陶利军是真正的狠人,杀人的事情,他们真干的出来。
到现在他们两个都活蹦乱跳,那也说明,他们两个有一些本事。
张谦修上一世就是一个普通人,现在要面对两个敢杀人的道上老大,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压力的。
不过,张谦修脸上没有表露丝毫,依然风轻云淡:“这个事没关系,我会去解决的。”
黄恩全不知道张谦修要怎么解决,但今天张谦修几句话就把孙大喜给“解决”了,黄恩全真信了张谦修的话。
一路上,黄恩全和张谦修说了很多道上的事。
这个时代很乱,但那些底层的小混混都不敢太过火,基本都是欺软怕硬,打打架他们不怕,但真刀真枪的对着拼命,大部分人都会怂,偶尔也会有一两个真正的狠角色。
真敢往死里下手的人,基本都在孙大喜和陶利军的手下。
不过从黄恩全说的话来看,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至于暗地里怎么样,黄恩全也接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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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还是如往常一般,家人在门口乘凉。
看到张谦修回来,张爱兵倒也没有发火,只是说道:“明天别出去了,你姐姐后天定亲,明天很多事情要忙。”
张谦修从口袋里掏出早准备好的八百块钱,递给父亲:“爸,这是八百块钱,你去把姐姐的婚事给推了。”
当张谦修掏出这八百的时候,家里人愣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张谦修居然真的搞了八百块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