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及此,神情越发冷淡下来:“不错,功过不能相抵,那本宫问你,本宫的过在哪儿?”
听得赵凰歌这话,不知怎的,李载流莫名有些心虚,但他只是咳嗽了一声,便道:“自然是受贿。”
闻言,赵凰歌冷笑一声,复又问道:“证据呢?就凭着你那么点……”
然而她话没说完,便听得殿外传来男人的声音:“贫僧有证据。”
那声音一出,赵凰歌接下来的话,骤然失声。
她下意识回头,便见萧景辰站在殿外。
日光落在他的身上,将男人的眉眼都映耀的冷峻下来。
还有他的话。
王顺却是当先反映了过来,急急忙忙的站在殿外回禀:“皇上,国师说有要事回禀,奴才原想先给您回话的……”
谁知道萧景辰耳聪目明,站在外面,也听清楚了殿内在吵什么。
皇帝自然明白他话中之意,在看萧景辰的时候,便极力宽和了脸色:“原来是国师回来了,进来吧。”
萧景辰抬脚走到殿内,端端正正的与皇帝行了佛礼。
他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赵凰歌一般。
不但是赵凰歌,就连那些朝臣们,也都没有得他一个眼神。
赵凰歌一瞬间觉得,像是有人攥着她的心脏一般。
不过十几日不见,这会儿瞧见了人,她才发现,并非自己不想念,只是思念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入骨生根,如今她终于意识到的时候,竟已经到了极致。
赵凰歌垂眸,深吸一口气,克制着颤抖的指尖,又听得皇帝道:“方才,国师说什么作证?”
皇帝疑心自己听错了,但是萧景辰那话说的实在是太巧,就像是在特意怼赵凰歌一样。
然而萧景辰开了口,他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因为下一刻,便听得萧景辰淡漠道:“贫僧有证据,证明河阳长公主赵凰歌,在永韶城时收受贿赂。”
这话一出,不但是皇帝,就连李载流他们也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萧景辰。
赵凰歌倒是没有明目张胆的看,只是那眼角余光也在瞧着他。
这人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