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儿,又看向皇帝道:“皇兄,宴会还没结束,朝臣都在等着,您还是快过去吧。只是臣妹也有些累了,便不过去了,先行歇息可好?”
小姑娘的眸子里带着水雾,内中还有很明显的委屈,皇帝又不傻,自然知道今夜这事儿让她受了委屈,因温和道:“好,你睡吧,朕就先走了。”
他安抚了赵凰歌,也不多留,转身便离开了。
只是出去的时候,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皇后。
而后,便见皇后讪讪的与她一笑,草草的说了两句,就拉着赵杞年走了。
大抵是在这儿丢了人,所以他们走的都很快,赵凰歌盯着他们的背影,一双眸子里满是沉郁。
方才那个眼神,她看了个真真切切。
今夜的事情,难道跟赵显垣真的脱离不了关系?
可是,他图什么?
还有皇后与赵杞年的反应,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想要做什么,抓奸么?
“公主。”
听得绵芜的声音,赵凰歌这才收回了目光,问道:“怎么了?”
绵芜手中拿着药,轻声道:“这次不会有人来打扰您了,老奴给您上药吧。”
方才他们离赵凰歌不近,再加上那酒气的遮掩,所以都没有闻到血腥味儿,可绵芜却是瞧见了的。
见她满眼关切,赵凰歌随意的摇了摇头,道:“无妨,嬷嬷不必管我。”
她说着,顿了顿,又道:“锦心锦绣回来了么?”
闻言,绵芜应声,道:“您方才吩咐之后,老奴便让人去寻了,眼下她们两个都在偏殿呢。哦,桑枝姑娘也在。”
听得这话,赵凰歌颔首,道:“去将桑枝叫来。”
桑枝就在偏殿候着,得了绵芜的传话,忙的过来,进门后便见赵凰歌眉眼中拢着一层戾气,她心中一惊,问道:“公主,需要属下做什么?”
她方才已经从锦心口中听到了些不对劲儿的,现下再看赵凰歌的表情,便知道出事儿了。
果然,桑枝话音未落,便听得赵凰歌沉声吩咐道:“传令风部的人来栖梧宫守着,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进来,还有——”
她说到这儿,眸中也染上了嗜血的颜色:“本宫要你去做一件事。”
……
桑枝走后,赵凰歌踉踉跄跄的进了内殿,殿门被人从外面合上,偌大的殿内,唯独剩下了她自己。
不,还有一个人。
一个被她暂且藏在了密室里的国师,萧景辰。
柜子上的机关被她逐一按过去,待得那柜子缓缓转动开,赵凰歌撑着有些昏沉的头,迫不及待的跑了进去。
谁知她才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