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凰歌只能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脖颈,与他紧紧相依,在这亲密无间的拥抱中,在他们心与心相贴中,感知着男人的爱意。
有人爱她,有人无条件的爱她,有人……倾尽所有的爱她。
于是那些委屈,便都有了发泄的途径,那些脆弱,也都有了可以宣泄的出口。
“我是你的。”
她在他耳边说着,声音却哽咽了下来。
“我这人,最是死板,你今夜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
她这颗心早已千疮百孔,却愿意再次交付出去。
而萧景辰,任由她紧紧地勒着自己,呼吸有些不畅,一颗心却早已填满了。
他声音坚定而虔诚:“好。”
被子盖在他们身上,在这样的冬夜里,两个人相互拥抱着取暖。
外面的喧嚣不知何时已然止息了,这会儿万籁俱静,子夜已过,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萧景辰拥着怀中的人,轻声道:“睡吧,我的阿阮。”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赵凰歌顺从的闭眼,将手抵在他的心口。
那里有一道疤,而疤痕之下,是他跳动的心脏。
她累极了,因着方才被他半哄半强迫着,现下声音都有些沙哑,可精神却是越发清醒。
这夜色太美好,美好到她不想睡去。
前半夜,她尚且一个人蜷缩在暗夜里,如同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而这后半夜,便有人与她一方温暖,一方天地。
赵凰歌的手指在他的心口轻轻地滑动着,旋即便被男人抓住:“再闹,就不必睡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警告,赵凰歌原本抵着他的腿,瞬间便缩了回去。
连带着脸,都有些发烫:“禽兽!”
他何止用声音威胁自己,甚至还有行动威胁了她。
腿上被戳了一下,带着滚烫的温度,而才见识过他能力的赵凰歌,声音里更带着控诉。
萧景辰却是笑了起来。
他安抚似的摸了摸赵凰歌的头,轻声道:“公主若不招惹我,我原也是正人君子。”
何止是正人君子,他本就是个吃斋念佛的素和尚。
可惜一朝神佛被拉下了凡尘,拽入这十丈软红,陷入了红罗帐内。
纵然会因此跌落神坛身败名裂,他也甘之如饴。
赵凰歌并不知他在想什么,但男人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也让她越发愤愤:“严华寺外,本宫果然没有骂错你。”
当初她故意诋毁萧景辰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当时的话,根本就不是诋毁,而是箴言!
一个让她亲自体会了的箴言!
怀中人这话里带着控诉,萧景辰倒是被她提醒了,翻了个身,将她控制住,旋即开始翻旧账:“是了,当时公主说什么来着?”
旧事重演,然而现下,被辖制的人对调过来,成了赵凰歌。
萧景辰仿佛在演示当时的情形似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些不稳:“国师……自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