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心中有暖流划过,盯着那赫连颂的表情,却是半分都没有变化。
赫连颂被人卸了胳膊,这会儿趴在地上像是一个懒虫一样,闻言连眼睛也没睁开,只闭着眼道:“苍天无眼,颠倒黑白,我什么都没做,偏被诬陷,没什么可说的。”
这人先颠倒黑白,却将倒打一耙玩的精通,萧景辰一时眸光沉郁,便听得赵凰歌又道:“是么?那不巧,本宫倒是有话要与你说。”
她说到这儿,站起身,走到这人的身边,淡漠道:“赫连颂,我若是你,就该知道眼下是唯一的活命机会——交代清楚了,本宫还能保你一命,可你这样不配合,那本宫就只好送你跟你主子在地下再续主仆情谊了。”
赵凰歌这话说的狠,赫连颂的眼皮有一瞬间跳动着剧烈,旋即又别过头去,道:“我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罢了,听说这里有闹鬼传言,好奇过来看看,如今你们就这么将我给抓了,还试图想要让我栽赃嫁祸,直说便是了,何必绕弯子?”
听得这话,赵凰歌冷笑一声,才想要说什么,却听得萧景辰先开了口。
“平儿,你那个还不到一岁的小孙子,小名是叫这个吧?”
这话一出,赫连颂瞬间便睁开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萧景辰。
萧景辰恍若不知,声音里平淡无波:“赫连家许你荣耀,可也只许了你一人。且再大的荣耀,一日是奴才,那便一生都是奴才。奴才们,除却事事都要为主子考虑之外,有了灾难,也是要挡在主子面前的。比如,替他们去死。”
萧景辰说到这儿,又看向赫连耀,声音里半点感情都没有:“唯独可惜了你的一家老小,可怜了那个才会走路的小施主。”
他话音未落,赫连耀便抢先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只是他眼中的惊惧却是骗不了人的。
他在害怕,害怕萧景辰真的会因此害他的家人。
萧景辰淡淡勾唇,笑意却是半点都未达眼底:“是真是假,你应当比谁都清楚。”
他从头到尾声音都格外的平淡,然而那话中的威胁,却是格外的直白。
而赫连颂更是咬牙切齿,因为萧景辰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萧景辰这法子倒是管用,居然这么快就肯叫人招认了。
赵凰歌在心中给萧景辰鼓了个掌,自己则是站起身来,淡淡道:“这得看,你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