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多暖几乎每天都来医院看望夏北倾,经常带些好玩的东西,还会准备一些笑话,希望能逗夏北倾开心。
在她说完笑话之后,她能看见夏北倾笑了,却是牵强的笑容,好像只是为了让别人安心,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那种笑,比哭还要让人难受。
君多暖甚至觉得,他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的开心了。
过了一段时间,夏北倾出院,被接回君家,大厅里,沈之遇正站在君显荣的面前,几乎是以哀求的姿态。
“我能继续留在这里照顾北倾么?我知道我姐姐的事情让您很生气,我也知道我没脸留在这里,但我现在…没办法离开北倾。”
君显荣脸色紧绷,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也不知道该用哪种情绪对待沈之遇,这个小子,是那个女人的弟弟,北倾甚至为了救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可他却也是北倾愿意豁出性命的爱人。
君显荣不知道,把沈之遇赶出去,夏北倾的情况会好转还是会恶化,因为夏北倾,伤的不仅是腿和声带,还有那一颗心,再好的医术也无法治疗。
夜里,沈之遇端着汤走进房间,见夏北倾趴在床沿,上半身几乎悬空,费力的用双臂撑在床边的轮椅上,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身体转移到轮椅上。
沈之遇急忙冲过去,将汤放在一旁,扶住夏北倾的身体:“你这是在干什么,太危险了。”
夏北倾指了指轮椅,大概是想说,他要自己坐上去。
沈之遇将他扶起来,靠在床边,摇摇头,道:“一点一点来,不要着急,我陪你慢慢练习,就算不坐轮椅也没关系,去哪里我可以背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