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严总亲自出面平息风波,阻止了总裁夫人继续撒泼,颜面尽失的金秘书也提前下班回家了。”
“总裁夫人似乎并不打算息事宁人,有人听见她和严总在办公室里争吵,好像说了‘离婚’和‘绝不放过金筱蔓’之类的话。”
金筱蔓是金秘书的全名,倘若真如阿海所说,金筱蔓挑起了严家人之间的矛盾,那严小晞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尴尬?
“也不晓得金总今天会不会来公司,尽管严总事后没有撤销她的任职通知,可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肯定觉得没脸见人了。”
“对了,刚刚我去接水的时候,听路过的人说小严总来公司了,你觉得他是来示威的,还是压根儿不知道昨天那档子事儿?”
阿海的消息总是这么灵通,严小晞前脚刚到,他就听见风声了,或许陆安歌可以好好利用他这个“包打听”一番。
当然了,陆安歌并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不会置阿海的安危于不顾,更不会将其牵扯进难以抽身的迷局之中。
“你在云升工作多久了?”谨慎的陆安歌没有对昨天的闹剧发表任何看法,而是问出了一个与之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嗯……快半年了,部长说,等我拿到毕业证书就直接转正,呀!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半个月之后,我得回学校参加毕业答辩!”
“哥们儿,多亏你提醒了我,要不我中午请你吃饭吧?我觉得我跟你特别投缘,一见如故!”
看来阿海不光是个话痨,还是个自来熟,这也难怪,整个广告部里就陆安歌不嫌他烦,愿意跟他坐在一起。
“好。”为了通过聊天打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陆安歌“欣然”接受了阿海的邀请。
成功约饭的阿海拍了拍陆安歌的肩膀,继而欢天喜地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陆安歌不喜欢跟其他人靠得太近,或是发生肢体接触,却又不能把内心的抗拒表现得过于明显,于是全程紧绷着身子,如坐针毡。
与此同时,严小晞从助理的口中得知了昨日之事的前因后果,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碣。
他先是给母亲肖筠打了电话,奈何母亲正在气头上,根本无法沟通,只一味地责骂他浑浑噩噩、不学无术,才让金筱蔓有了可趁之机。
严小晞本就怒气冲冲,无处宣泄,肖筠的斥责无疑是火上浇油,更加激起了他心底的愤忿。
挂断电话之后,他不顾助理的阻拦,怒目圆睁地冲到了总裁办公室,却发现父亲严慕云并不在这里。
“他在哪儿?”严小晞横眉竖眼地瞪着严慕云的新助理,冷声问道。
“严……严总今天上午有个会议,去……去制药厂了……”助理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样子跟见了罗刹似的。
“金筱蔓也去了?”严小晞环视了办公室一周,接着问道。
“没……没有……”相比金筱蔓的从容不迫、精明强干,这位新助理显然要逊色得多。
找不到父亲,严小晞只能去跟金筱蔓好好掰扯掰扯,他原本是有些同情她身为单亲妈妈的艰难和不易的,但扮猪吃老虎的人往往最防不胜防。
当严小晞来到金筱蔓宽敞明亮的副总经理办公室时,不禁发出了一声嗤之以鼻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