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与江水碰撞在一起,在江面形成了一层水雾。
上官玉麟从江水中冒了出来。
葫芦桥的桥面距离武源江的水平面大约十米,上官玉麟在半空中从车里跳出来,凭借他初级武师的身体,完全就没有丝毫受伤。
他急切地四处看了看,再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
葫芦桥附近河段,作为每一年邕州市举行冬泳的定点河段,水流并不湍急,水深大约四五米。
上官玉麟很快就找到他父亲的车,由于车门被打开,车里已经灌满了水。上官玉麟在上官先宁的脖子上摸了摸,脉搏有轻微的跳动。他迅速解开了上官先宁的安全带,两手抱着上官先宁,将他从座位上拖了起来。
上官玉麟两条腿踩在车上,正要用力蹬腿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一个罪恶的念头突兀地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他匆匆地往旁边看了看,四下一片昏暗,看不见半个活动的人影。
没有太多的挣扎,他两手一松,上官先宁缓缓地掉在车的后座上。
上官玉麟两脚一蹬,跟着钻进了车厢,他伸手在司机的脖子上探了探。没有脉搏,彻底死了,他的嘴角往上翘了翘。他略作思量,再次摸向副驾驶那人的脉搏,那人是家族派到父亲身边的一个高手,高级武师境界的强者。不出意外,那人只是晕了过去。
上官玉麟稍作调整,两手从椅靠上伸了过去,抱着那人的脖子,有力一扭,便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做完这一切,上官玉麟用力在车上一蹬,很快他又从江面上冒了出来,他大口地喘着气。
“麟少。”
“麟少,麟少......”
“麟少,是你吗?”
连续几道声音传了过来。
上官玉麟四下看去,好几个人影正飘在水面。
“李哥,赵哥,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爸?”上官玉麟大喊道,声音中还带着哭腔。
“没有找到!”
“我这边也没有找到!”
陆续有人答话。
“那再去找呀!”上官玉麟似乎很着急,喊完之后,又向水底扎去。
上官玉麟很快来到上官先宁身边,他再次探了探上官先宁的脉搏。他紧闭着嘴唇,眼里戾气横生,“这老家伙,命怎么这么硬呀!”
他回头看看,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用力掰开上官先宁的嘴,试图在短时间内多灌他几口水。
等他再也坚持不住时,他才从上官先宁的身后抱住他,用力在车身上一蹬,很快浮出了水面。
“李哥,赵哥——”上官玉麟将上官先宁的头继续埋在水面之下,大声喊道。
“来人啊!”
“我找到我爸了!”
“快点!”
远处几个人影飞快地划着水,游了过来。
武源江的江面并不宽,只有四十多米,几人掉江的位置离江北岸也就十米出头。很快几人就游到了岸边。
“快点!快救救我吧!”上官玉麟急遽地说道,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上官先宁抬到一个叫做“畅游阁”的亭子里。心肺复苏,没有用,人工呼吸还是没有用。
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抹了一把脸,对跟上来的上官玉麟说道:“麟少......”
“不!”上官玉麟一把推开那汉子,扑到上官先宁身边,大喊道:“爸!爸!你起来呀!”
上官玉麟用力按压着上官先宁的心脏。
“你起来呀!你起来骂我呀!”
“你起来打我呀!”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