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绵延三千余里,是大华国南北地理分界线。
秦州一监便坐落于秦岭山腹,这里收押的犯人最低都二十年以上的刑期。
在监狱的深处,有一处类似于类似于四合院的宅子。庭院中央的大树下,一个头戴帽兜的黑衣人正在打坐。
“嗖!”
一道黑影突地从围墙外跳了进来,看身形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着黑袍,黑袍的左胸位置有一颗白色的星星,他头戴黑色战术面罩,只露双眼。
中年男子对着大树下的黑衣人拱手道:“少主。”
黑衣人缓缓收功,慢慢悠悠地踱步到一旁的石桌前坐下。
中年男子抢先一步,取过桌上的茶杯,帮黑衣人倒上一杯茶,双手奉上。
黑衣人单手结果茶杯,优雅地喝着茶。
午后的阳光下,树影婆娑,在黑衣人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
放下茶杯,黑衣人悠悠开口:“贪狼,可有什么消息?”
贪狼拱手道:“今日上午剑宗、青雷寨和雪狼谷的三个长老带着门下三十二个弟子挑战汤家,共计诛杀汤家武师境界的武者三人以及五、六、七、八、十等五个武宗境界的长老......”
黑衣人摆了摆手,“不用讲这些,你只需要告诉我,汤先平死了没有?”
“没......没有。”贪狼说道。
“没有?难道你们的消息没有传递出去吗?”黑衣人的语气有些不善。
“回少主,关于汤先平勾结古武管理局出卖世家,并准备对古武门派动手的消息已经传递出去了......也正因为这样,古武门派的人才会挑战各大世家......”贪狼弓着身,小心地说道。
“哼!那他们怎么会放过汤先平?”
“因为徐漠漠。”
“他?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做了什么?”黑衣人的声音变得冰冷,语气中带着森森的寒意。
“徐漠漠出手,杀掉了剑宗、青雷寨和雪狼谷的所有弟子,并且一对一斩杀了雷瀚海和薛英鹏。最后剑不屈被古武局的诸葛泰宁所杀。剑宗、青雷寨和雪狼谷三个宗门派往汤家的三十五个人......全军覆没。”
黑衣人“噌”地站了起来,惊讶道:“徐漠漠?他杀的?他能杀掉雷瀚海和薛英鹏?”
“是的。我们派出的人,亲眼所见。”贪狼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递到黑衣人面前。
视频里的徐漠漠一剑杀掉剑无双,接连后退后几剑诛杀了剑宗的九个弟子......以伤换杀地杀掉雷瀚海。
黑衣人将手机丢回到桌面,背靠在石椅上,良久不语。
“贪狼,这个徐漠漠到底是什么境界?”
“少主,关于这个问题,我请教过天府。天府说,他与我们一样修的是真气,他也是一个修仙者。现在的境界应该是筑基后期或者筑基巅峰。估计这小子与少主一样得到了什么传承。”贪狼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酸味。
“什么?”黑衣人再一次站了起来,“你说他也是修仙者?这怎么可能?”
“师父不是说,他已经游遍了地球,确认地球上再无修仙传承吗?他不是说‘大庾真人’是地球上最后一份修仙传承吗?”
“难道他是在骗我吗?贪狼,是不是你也在骗我?”
黑衣人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少主。主上是神仙中人,断然不会说假话。或许这个徐漠漠只是偶然得到了一部修仙功法。”贪狼单膝跪下,“少主,你乃千年难见的修灵体,短短时日便接受了大庾真人的传承,仅仅两月便突破到了筑基中期。”
“少主,主上说过,最多一年,你变可以完全融合大庾真人的传承,到那时,你必会成为元婴期的修士,拥有近千年的寿元。”
“想那徐漠漠终究只是世俗中人,而少主必将成为永生。”
“少主,您何须为那蝼蚁般的人物烦恼呢!”
黑衣人思虑良久,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他抬了抬手,“起来吧,你说得对,他与我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的确不该纠结于此。但那徐漠漠和汤先平害得我家破人亡,父亲惨死,他们不死,我心头堵呀!”
贪狼拱手道:“少主,这事简单。我马上派人去杀了他们,我保证一天之内,将他们的人头送到少主面前。”
黑衣人沉吟了一会儿,“不!这两个人我要亲自杀......贪狼,以你看徐漠漠能对抗得了中级武尊吗?”
贪狼摇了摇头,“不可能,哪怕是一个老牌的初级武尊都能轻松碾压他。他是你用了薛英鹏的大意才杀掉了薛英鹏,当他面对雷瀚海时,就被追得屁滚尿流了。但是,他的身法很厉害,恐怕一般的中级武尊都难以追上他。”
“哦?你的意思是说,他有从中级武尊手下逃命的本事?”
“应该没有问题。”
“哈哈哈!好!贪狼,把他杀了剑宗、青雷寨和雪狼谷的人的消息放出去。现在不是还有七队古武门派的弟子在挑战世家吗?让这批人去追杀徐漠漠,老子暂时不杀他,但也不能让他过得太轻松。”
“少主,放心,我马上安排。”
“哈哈哈!对了,把那个金玉儿和林初雪抓过来陪我。哎呀!我这一个人坐牢,有些闷呀!哈哈哈!”黑衣人大笑道。
—— ——
徐漠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双臂被打上了石膏。
他默默地运起“阴符真经”,引导着体内的真气在全身游走。
“呼——”
徐漠漠长吁一口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真气走过的地方,疼痛便消散几分。
运行了几个周天,被薛英鹏震伤的内脏便已完好如初。
他将真气集中在手臂的骨折处,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伤口在被修复着。
“吱呀!”
病房门被推开了。
金玉儿和花清寒闯了进来。
“哪里受伤了?严重吗?”
“你怎么回事呀?早上不是好好的吗?这才几个小时就搞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