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
刘豪翘着二郎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他的嘴角高高扬起,他喜欢这种俯瞰的滋味。任你贵为世家的家主,可在我面前依旧如蝼蚁般渺小。
“汤先平,直说了吧,李家是我五行派的代言人,茂苑是我刘豪的女人。于公于私,这个仇,我都要报。”
“小雅,这个巫蛊宗的妖女,今天必须死!”
汤先平抬起头,直视着刘豪,一字一顿道:“小雅不是巫蛊宗的妖女。”
“呵呵。”刘豪摇头嘲讽道,“枉你还是一家之主,居然如此自欺欺人。”
李茂苑也捧哏道:“豪哥,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哼!叫不醒?老子就打醒他......行了,汤先平,看在你是世家管理委员会会长的身份上,才跟你啰嗦这么多。现在把巫蛊宗的妖女交出来吧。”刘豪说道。
汤先平眼神挣扎,嗫嚅着嘴唇,半晌不语。
“汤先平,我们都找上门来了,你觉得她能逃得掉吗?一句好,要么交出巫蛊宗的妖女,要么我们灭了你汤家。呵呵,反正,汤家家主勾结巫蛊宗圣女的消息一传出去,所有人都会说我们五行派为武道界清除了毒瘤。”刘豪得意洋洋地说道。
“阿平。”四长老汤可勇喊了一声,“你可是汤家的家主,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让汤家被灭门吗?”
“阿平,你不能这么自私呀!”三长老汤可德说道。
二长老汤可祥叹了口气,“家主,你就让那小雅姑娘出来一下吧,她是不是巫蛊宗的妖女,双方一对质,不就清楚了吗?”
“来人。”大长老汤可吉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去请小雅姑娘过来。”
不多时,小雅与汤雯手挽着手走进了接待室。
小雅瞥了刘豪等人一眼,嘴角悄悄勾起一抹轻笑。
上一次,剑宗与青雷寨、雪狼谷来汤家挑战时,汤雯就因为徐漠漠与汤可勇翻了脸,此时,她自然不会去理会这些长老。径直走到汤先平的椅子边,“阿平,这么晚了叫我们有什么事吗?我与小雅都准备睡觉了。”
李茂苑从二女走进接待室开始,她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小雅的身上,父兄惨死的画面,不断地在她脑海里重播。
“妖女,你为什么要杀我的父兄?”
小雅看都没看李茂苑一眼,她正面带微笑地与汤家几个长老打招呼。
“豪哥,杀了她!”李茂苑大喊道。
刘豪拉着李茂苑的手,风轻云淡地问道:“汤先平,你考虑好了吗?是交出小雅这个巫蛊宗的妖女,还是要搭上整个汤家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汤先平的脸上,有的人眼神戏谑,有的人神情焦急。汤雯是搞不清状况,但这诡异的气氛由不得她多问,她只能疑惑地看向汤先平。小雅的眼神则有些惊奇,还有些期盼。
汤先平望向小雅,语气萧索,“小雅,你告诉我,他们说的不是真的?”
小雅微微一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汤先平心里一凉,上前一步,直视着小雅的双眸,“那你......真的喜欢我吗?”
小雅躲避着汤先平的视线,望向李茂苑,“你是李必成的女儿?不错!居然与五行派的核心弟子搞在了一起,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啊!”
“妖女,你认得我?你为什么要杀我父兄?”
小雅笑嘻嘻地说道:“哼,我好心与你父亲合作,他却推三阻四。不杀一只鸡,怎么儆猴呀?”
康俊突地站了起来,“你是故意没有对李家灭门?”
“对呀!”小雅娇笑道,“要是把李家杀完了,谁向你们求救啊?”
“你算好了我们五行派会为李家报仇?”康俊问道。
“我以为会是李添财带着五行派的人来找我,没想到是这个小丫头。呵呵呵。”
康俊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他与冉兴旺对视一眼,眼里都多了些凝重。
“这么说,你也是故意将我们引到邕州来的?”康俊再问。
“当然了,难道你以为我是度假的吗?”小雅呵呵笑着。
康俊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巫蛊宗是想把燕京的八大权力家族和六大商业家族全部收入囊中。可是你活动了一个多月,那些人爱慕你,敬你,却不敢与你真正合作。于是你便对李家下手,引得我们五行派来追杀你,如果你将我们五行派的人全都杀了,等你再回到燕京,那些家族就会怕你,他们为了活命,就不得不与巫蛊宗合作。”
小雅颔首微笑,“说得很对。你认为我这个计划怎么样呢?”
刘豪也反应了过来,疑惑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在燕京等着,非要跑到邕州来?”
小雅瞥了刘豪一眼,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却什么也没说。
“燕京是大华国的首都。要杀掉像我父兄那样的普通人很容易,但要对付古武门派的高手就比较难了。双方一旦僵持下去,我们会有源源不断地援手,而她们则会孤军奋战。”李茂苑说道。
刘豪有些恼怒,一拍桌子,“哼!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武力面前,都是纸老虎。给我杀了她。”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蹬腿凌空跃起,单脚在会议桌上一点,右手猛然探出,直取小雅的咽喉。
从刘豪说完话,到这汉子出手,不过眨眼之间。
像汤雯这样的普通人根本就来不及任何的反应,只看见眼前倏地飞过一团黑影。只听“砰”地一声,又一团黑影从她的眼前飞过。
“哐当!”
木椅炸裂的声音传进了汤雯的耳里。“小雅妹妹,被打伤了吧?哎!她看上去那么高贵圣洁,没有想到却是什么邪魔外道,还杀了别人的父兄......咦!怎么回事?”
汤雯这才发现小雅的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衫,头戴黑衫的矮个女人。她正缓缓地将前伸的右掌收了回去。汤雯再向对面看去,一张实木椅子被砸得粉碎,刚才出手的汉子倒在地上,胸前塌陷,嘴里淌着血,看上去已经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