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墨浅淡的笑了笑。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踏着悄然无声的步子来到窗前。
外面天已经黑了,只见犹如银盘的皎月正挂在夜幕中。
“你抬头看看……”
钱思情捂着因为重伤,而气血翻涌的胸口:“属下不懂。”
咫尺天涯。
商泽墨伸出手。
他不禁透过自己的指缝隙隐隐约约瞧见那一抹好颜色。
“特别且唯一。”就像天上的月亮。
貌似好像是唾手可得,但又实则远的出奇,令人有些不可高攀。
钱思情脸色一白。
但她还是想不明白,自家主上是如何同姜卿雪扯上关系的。
毕竟,浮屠成立有多少年,她就陪了商泽墨多少年。
整整上千年的岁月,姜卿雪以前从未出现过。
“主上,你们是故人?”钱思情掩下自己眼里的不甘。
因为,她一向了解商泽墨的脾性,如果姜卿雪真有先前说的那么重要……
恐怕几千同族以及芷兰姐姐的大仇可能就不能报了。
主上一贯护短。
“不是故人。”商泽墨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钱思情的怨言。
他放下手,似笑非笑的瞥过眼自家下属:“是前世仇人。”
这个回答不仅有些出乎人意料,甚至还有些自相矛盾和诡异。
“仇人?”钱思情微愣。
她在商泽墨的身上根本看不来这一点:“那为什么您……”
“思情。”商泽墨打断了女人的困惑与不解。
他笑了笑,犹如清风皓月:“有些时候,不知不明且不问才是真正聪明人。”
钱思情欲言又止。
随即,她又收到了一声驱逐令——“退下好好养伤吧,我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