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幸川的辞行,肯定不是指本次离开京都去禹州那么简单。
一枚云家少主令牌被人交出。
“你什么意思?”云木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猜想。
云幸川脸上没带有丝毫留恋。
他把铜铸的信物推出去,仿佛不知道那玩意儿在华国代表的意义一样:“以后,云家该找个真正的掌舵人接班了。”
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等禹州事件平息,整个人间都会有更大的动荡。
所以,云幸川打算,半个月后,他就去南中把那具青龙骸骨挖出来。
顺利,华国的龙脉便可以替换,若不顺利,天乩也别想修好天道梯了。
不得不说,白泽也确实是个人物。
“怎么,你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云木川板起了个脸。
他看着面前那个纵然刻意收敛,也气质非凡的家伙道:“走就走,搞的我多稀罕似的,你四哥,三哥那些争破头皮我都不愿意给。”
乍一听好像在埋怨。
但那话要是再仔细想想,话里话外都是在挽留某人。
云幸川心下无奈,他听出来了老爷子话里的不舍与怒气。
“胡老昨晚应该给您通过电话吧?”
云木川别扭道:“不知道,这是我的事儿,你凭什么管。”
老小孩,老小孩。
姜卿雪听着两人拌嘴,却并没有插足到他们之间的交谈中去。
她抬眼看了下云幸川,发现云幸川和老爷子的相处,还真有点像自己当年与云幸川吵架。
看来,轮回千千万万世。
不论是人,还是神,终究还是会有些不同寻常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