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副将没耽搁, 开了口:“属下查到是谁半路袭击的殿下,怕有人半路劫下消息,也怕有人害殿下, 得知殿下醒了过来, 就日夜兼程赶了过来。殿下, 是二皇子睿王他和赵国舅,他们想要你手里的兵符,你一旦出事, 这些兵符会重新分配……”
厉四的脸色先黑下来:“是睿王?他倒是敢,不过很可惜,他没想到爷出了事皇上的确是夺了兵权, 却是没给他, 而是给了太子。”
“什么?给了太子?”徐副将脸色大变, 可想到爷昏迷这么久如今双腿又再也没办法站起来, 给太子也算是目前唯一还算好一些的结果。
褚厉脸上倒是淡定得多,估计也是之前有所猜测,只是没有证据:“你这次回来还有谁知道?”
徐副将摇头:“我刚到京就感觉有人跟踪,属下怕连累殿下,就先引开他们, 可没想到对方这么下血本,是属下无能。”他竟然差点遭了暗算, 就这么交代了, “这次多亏殿下救了属下,只是属下冒然回京, 怕是会连累殿下。”
褚厉面无表情看着他:“你说错了两件事。”
徐副将一愣:“啊?”
褚厉:“第一, 不是我救了你, 是我的夫人救了你, 你欠他一条人命,记得还;第二,你并没有连累我,我会让厉四立刻送你出京。”一旦等天亮,如果今晚上暗杀徐副将的人就是睿王,那么他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在褚寅帝面前给他下眼药的机会。
只是如今时辰完了,早就关了宫门,所以即使睿王想出手,也要等明天一早。
所以在此之前,徐副将必须要尽快离京。
徐副将闻言傻了眼,夫人?殿下的夫人?
厉四在一旁频频颌首:“对对,徐副将你可要好好记得夫人的好,这次完全是夫人救了你,否则你这万一被发现完了,身体留下病根,最少短命十年。”如今瞧这生龙活虎的,肯定是没问题。
徐副将记在心里:“属下定会铭记夫人大恩。”
因为情况紧急,徐副将虽然流血不少但是已经止住,又没有性命之忧,厉四连夜想办法将人在天亮之前城门一开就想办法送了出去,估计对方也没想到徐副将伤得这么重竟然还能走还能跟没事儿人一样离开。
厉四将徐副将送到安全地方,让他在城外先养伤,等养好了就赶紧回军营。
而不出褚厉所料,早朝刚下了没多久,宫里褚寅帝身边的大总管前来,说是皇上之前太忙加上厉王身体不适也就少了进宫的礼节。如今厉王身体已经大好也已经醒过来,所以让厉王带着夫人进宫觐见。
厉四一直垂着头,脸色都是黑的,爷猜的可真不错,二皇子这告状的功夫可真够快的。
皇上也真是偏心,之前爷醒过来这么久皇上都没说要见一见自己差点醒不过来的皇子,结果二皇子一告状,皇上就要见人了,怎么,这是怀疑爷要谋反不成?
褚厉倒是淡定得很,面上没什么表情,淡定看了大总管一眼。
大总管也没抬头,他知道皇上不待见九皇子,可对九皇子还是畏惧的,能在皇帝厌恶的情况活到这么大甚至还一度手握重病,加上太子又是九皇子的胞兄,他还真不敢不恭敬:“厉王,您看何时启程的好?让皇上等久了怕是……不妥。”
褚厉:“厉四,先带大总管去歇息片刻,本王先去告知夫人一声,半个时辰后启程进宫。”
大总管松口气,只要进宫就行,二皇子在他来之前可嘱咐了,尽快让厉王进宫,虽然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明泽刚醒过来打算来找便宜夫君吃饭,顺便告诉他一声要出府,闲了这么久也是该好好看看自己的产业,别人靠爹,他得靠自己啊。
结果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厉四带着一群太监往外走,他见过为首的太监,是之前宣圣旨的那个大总管,是褚寅帝身边的人。
他们怎么来了?难道是要褚寅帝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谢明泽等一行人走远才晃悠到褚厉院子,过去看到褚厉坐在回廊下,看到他,朝他看过来:“你来了。”
谢明泽走过去:“刚刚是不是宫里来人了?是又出什么事了?”
褚厉没瞒着谢明泽,怕他这次随着自己进宫吃亏。谢明泽虽然是男子,却因为冲喜被当成男妻娶了进来,上的也是皇家媳妇的族谱,这次进宫赵皇后会招他过去一趟。
赵皇后是二皇子睿王的生母,自然是站在他的对立面。
褚厉:“徐副将这次是无召回京,他来是告诉我之前在我回京途中害我的人是二皇子睿王。昨晚上刺杀他的怕也是睿王,睿王应该是猜到是我这边救了徐副将,将他藏了起来。所以他不知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派人过来唤我们进宫一趟。”
谢明泽眨眨眼:??卧槽,这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褚厉怕谢明泽没听出这其中的关键,更是掰碎了解释给他听:“睿王没逮到徐副将之前,不会直接告诉皇上,他先让我们进宫是为了调虎离山,怕是一等我们离开就会找借口来府里寻人。我已经安排厉四留在这里,到时候他们只会找到金公子,不过你放心,金公子那边不会有危险。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你这次随我进宫,我去见皇上,赵皇后那边会见你。”
谢明泽:??
褚厉:“赵皇后正是二皇子睿王的生母。”
谢明泽彻底懂了,他这次进宫特么是困难模式啊。
褚厉:“她不敢对你做什么,我会尽快见过皇帝赶过去。在此之前,保护好自己。”
谢明泽听出褚厉的关心,明白对方说的这么详细,是怕自己不明白状况吃了赵皇后的亏,心头一热:“夫君放心,男女有别,她也不敢真的做什么。”顶多就是说点不痛不痒的话,可他能让她占了便宜?“只是我要是说错什么话没事吧?”
褚厉眼底难道带了笑意:“只要不受伤,做什么说什么都无妨。”左右该得罪的早就得罪了,他的存在就已经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