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县令被骠骑卫压着跪在地上,大声吼叫,“范伟,不怕你现在得意!到头来还不是得乖乖放我出去!和他斗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范伟冷漠地道:“那不如就地处决你!”
“你敢吗?这样大的要案,没有人犯你断得了案吗?皇帝那里如何交代?你不敢杀我!”
二人正对峙,那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袖箭主人找到机会,手指又一次摸上衣袖,这次的对象却换成了范伟。
今晚的事件太过重大,一不小心就可能影响到朝局,死范伟比死钟县令有价值千万倍。
如此英雄人物被人暗算死去,那可真是太太憋屈!
本来在冷眼旁观的许坤情不自禁地大喊了一句,“范大人小心!”
第一个字未落音时,那书吏就挡在范伟身前中了这箭。
却听得叮的一声脆响,袖箭掉在了地上。
原来书吏有金丝甲衣护体,寻常刀剑怎么伤得了他。
书吏理都没理那箭,反而鬼魅前行,一把制住了那武士。摸出他的令牌一看,是太子府侍卫腰牌!
范伟眼皮都没动一下,对书吏道:“清点赃物。活着的,全部拿下!”
眼睛看向许坤,“许侍郎……”
“我是许侍郎之孙许坤,以前和范大人有过一面之缘。”许坤精神抖擞地瞅着范伟,“范大人,您到底是文官还是武官?怎么不怕这血腥?”
范伟瞅着这半途中冒出的小子,“文官如何,武官又如?”
“文官胆小怕事总爱叽叽歪歪,嘴上功夫干不了实事!武官飞檐走壁武艺超群,话少干的却是实事!您官职上是文职,可干的又是武官的大事,我不懂!”
范伟道:“那你想从文还是从武?”
许坤秒答,“从武!我想当将军守卫边疆!”
范伟大约不常笑,脸上露出点笑意就显得不太自然,“你爷爷要干?”
许坤苦着脸,“他要干的话,我也不在茂林书院天天背书啦!”眼睛闪闪发光,狗腿地道,“大人,要不您在军中安排个职务给我吧,或者跟着您干也成啊。您缺个跑腿儿的不,您看我跟了您一路也没被发现,够格吧!”
范伟乜斜着眼,“那你说说,今晚为何出现在此处,为何行跟踪事?你可知道,刺探朝廷机密是什么罪?”
年轻人潮气蓬勃,带着对未知事物的向往,“老师和钟县令有仇,我就对他格外关注些。”将跟踪的前因后果说了,“跟着大人实乃碰巧,非是故意。大人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治我的罪吧。”
范伟盯着许坤,“你对老御史怎么看?”
许坤搔头,“大人,要问我老师我还能吐槽个三天三夜,可您要问我老御史,那我可不知道。我连他的面都还没见过呢!”
“你对你老师似有不满,又没见过御史,为何那样帮史家?你们两家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