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提当年勇！”蒋书恒警告的瞪着他，他要再敢说，信不信下一次他直接吻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自己先提的小时候？”欧尚卿瞟了他一眼，很是同情这么年纪轻轻就得到老年痴呆症。
“我那是……那是抒情！”蒋书恒结巴了下，强硬的为自己找了个比较宏观点的理由。
“嗯哼！”欧尚卿挑眉，不再跟他在这种无聊的话题上找回忆的幼稚把戏，转头对戚沫点了点头：“坐下，我又不是野人，能跟人打架？”
“……”戚沫尴尬了一脸，主要是蒋书恒正用着很可能马上就要杀了欧尚卿的眼神在一侧虎视眈眈着。
“那个……要不我们换回刚才的位置？”戚沫不得不担心着，等下要真出什么事，她还得愧疚一下自己不该跟欧尚卿换位置。
“换！”
“不换！”蒋书恒和欧尚卿两个人异口同声，场面再一次陷入尴尬的僵局中，戚沫怀疑自己听到顶上有乌鸦“呱呱”叫着飞过的声音。
“换也行！他刚抱怨说我棒打鸳鸯，要不，你坐回来，跟他好好谈个情？”欧尚卿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在那里干笑的戚沫，说完，还作势要起身。
“不用，这个位置挺好的！”戚沫二话不说，赶在欧尚卿起身之前，坐到了他左侧的位置上。
“……”蒋书恒的脸都扭曲了，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悲痛欲绝。
欧尚卿笑了，转头看向蒋书恒，莫名的得意，大有“你看见了吧？她不喜欢你的事情，可不是我瞎编乱造的吧”的炫耀之意。
蒋书恒哭丧着脸，整个身子滑进椅子中，生无可恋的看着顶上的灯。
拍卖会很快便开始，全场灯光调暗了几度后，美女主持人上台简单介绍了一下拍卖流程，然后便是莫天祥上台讲话。
莫天祥一番大义凛然、动人肺腑的演讲足足说了将近十分钟，这才依依不舍的下台。
有些人天生就喜欢这种镭射灯、聚光灯打在身上，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的优越感、存在感。而有些人，却天生喜欢在背光的黑暗中潜伏深藏，顶着万丈星光拥戴却独自前行。
就仿佛莫天祥和欧尚卿，两上站在极端的人——注定就是对立的。
接下来的拍卖上，欧尚卿每举一次牌，莫天祥就会跟一次，整个拍卖上，其他人的存在都像是可以被忽略的跑龙套的群演，可有可无。
只是可笑的是，每一次欧尚卿总能掐死莫天祥的最底限，连着四件拍品，都被莫天祥以超出常价二十倍以上的价格拍得。
戚沫心里暗笑：莫天祥总觉得欧尚卿会再跟一次，可是直到拍卖师的锤子敲了三下，都不见欧尚卿出高价。
这是一场心理战，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或许有其他的王臣兵将，却始终只有两个敌方的王，谁负谁胜看竞拍品的多少。
中途两个人都没有过眼神的交流，莫天祥花天价拍走四件不值一提的拍卖品后，倒是消停了，不再出声了。
接下来的竞拍，欧尚卿也一直沉默着，直到前面的十三件商品都被拍走，剩下两件清朝的青花瓷碗。
拍卖师在台上介绍青花瓷的时候，欧尚卿起了身，戚沫也紧跟着起身，两个人朝着出口处走去。
“喂！你们怎么现在就走了？”蒋书恒发现时，他们都已经快走完贵宾席了。
声音不大，但也足够半个贵宾席的人都听见了。
至少戚沫看到坐在她们右侧那方向的莫天祥也朝这边看过来，她掩唇在欧尚卿耳边说了什么，欧尚卿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蒋书恒后，点头。
两个人又回到位置，这会，戚沫坐在了蒋书恒和欧尚卿中间的位置。
欧尚卿单手抱胸，一手轻握成拳支着下巴，表情恹恹的看着台上拍卖师和主持人对演，一看就是对青花瓷不感兴趣的样子。
莫天祥看着欧尚卿半晌后，才转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台上，眼角余光却没松懈过欧尚卿这边。
后面拍卖师报了起拍价，底下人开始开价时，欧尚卿竟低着头开始看手机。
欧尚卿不开口，竞拍的价格都是一层一层的加，不像方才莫天祥和欧尚卿那样疯狂的十倍十倍加价。
眼看竞拍的声音越来越小，竞拍的响动越来越小，莫天祥又看了眼欧尚卿，后者纹丝不动。
刚才被欧尚卿连着坑了四次，他这会儿心里完全没底，不知道欧尚卿这会儿是又在跟他玩什么把戏，还是真的对今晚的拍品都没有兴趣。
青花瓷已出价七十八万，莫天祥咬了咬牙，举起牌子。
拍卖师惊喜的声音马上响起：“枫林集团的莫总出价八十八万。”
喊完价，他又扭头去看一眼欧尚卿。
欧尚卿依然在看着手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上滑下滑的，凭是连眼皮子都抬一下。
倒是正和戚沫说着什么的蒋书恒举了下牌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蒋氏集团蒋书恒先生出价九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