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就回来了。”他又打了个呵欠,眼睛酸酸涩涩的,便又闭了起来,下巴在她额头上磨蹭了下,胡渣扎得她又痒又痛,她使劲儿往后躲。
“十点多睡的,怎么会这么没精神?我以为你通宵了。”用手推开他的脸,嫌弃他一下巴的胡渣子。
“戚沫,你是不是真的缺心眼?”欧尚卿戳了戳她的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没睡好是谁害的?一整个晚上不论他怎么退,她就像自带导航似的往他身上贴,软玉温香在怀,他能睡着才怪!
“什么意思?”戚沫眨了眨眼,不解的看着他:“难道你睡不着,跟我有关系?”
“你说呢?你……”
欧尚卿想要指责的话突然停了下来,想到她好不容易能这么毫无防备的跟他躺一张床上聊天。
若是他告诉她,他对她有非分之想的话,那接下来的一个月怎么过?
她还能像昨晚那样踏实的睡吗?
“我怎么了?难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事?”戚沫双手捂着嘴,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你身为我的秘书,竟然让我这个老板加班到半夜,你倒好,一个人睡得天昏地暗,嗯?”欧尚卿卷起她腮边一缕头发把玩着,戏谑地打趣道。
“加班?我不记得你手头上有需要加班完成的案子呀!”戚沫挠了挠脑门,最近需要忙碌的就是万成和鼎力两个大案子,不是昨天下午回公司就已经开完会敲定了吗?
“袁福的事情,你不打算追究了?”绕着她发丝的手指有意无意的碰着她的耳朵,看着她怕痒的缩了下脖子,拂掉他的手,拉高被子捂住耳朵。
“怎么可能不追究?你不想帮我,下午我就去找过徐淼,他答应帮我找一下那天晚上那个服务员和监控。”
她虽不是个喜欢挑事的人,但也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样的仇都不报,他们还真以为她是个随便揉捏的软柿子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除了那天晚上她无能为力的饮料收集不到,服务员暂时还没办法找到,那段监控她若想得到,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只不过她知道光靠那一段监控只能说明袁福强迫她喝了一杯果汁,却不能证明袁福在那杯果汁里下了药。必须要同时收集到那杯饮料,或者就是找到那天晚上端饮料进来的那个服务员。
“我从没说过我不想帮你,你可别冤枉我?我只是以那为条件让你跟我结婚,是你拒绝了。不过现在不同了,你既然答应了跟我结婚,那你的仇,身为你未来的丈夫,必然是要替你报了的。”
欧尚卿笑了,又怎么会告诉她,不管她会不会答应他结婚的事,袁福他也不可能会放过的。
毕竟,他是个护短的人!
“若是这样,那最好不过了。”戚沫睨他一眼,坐起身,拢了拢散乱的长发,用手腕上的皮筋随意的绑了个低马尾。
“我把泰顺盘下来送给你作为结婚礼物,如何?”他动了下被她枕了一晚上的手臂,果不其然——又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