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陆燃燃都心不在焉，万分懊悔。
中午她骑在别人身上发狂的样子，足够让她去死一百次了。
回来以后才后知后觉，两个鼻孔里塞了两团卫生纸，模样滑稽可笑又……恶心。
瑟瑟寒风简直透过皮肤吹进了她的心里，一片冰天雪地。
费阳眉飞色舞地讲着她的中午之战，不要脸地夸大她的骁勇善战。
刘雯敷衍地背着万年不变的溢美之词。
陆燃燃再也坐不住了，还有五分钟下午第三节课就要上课了，她走出教室，走出校门，又走到了四中门口。
大门紧闭着，隔绝了她和他的时间。
陆燃燃围着四中围墙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个跳进去的地方。
毫无意义，今天中午那群四中的少年也是从这里跳出来的。
陆燃燃手脚并用，利落地跳上了墙头，此时正是上课时间，整个学校安静的过分，只是偶尔从某个教室传出老师讲课的声音。
这是完全不同于镇南的景象，镇南永远吵吵嚷嚷，不是这个班在吵闹就是那个班在叫嚷。
这么大的学校，这么多的班，程牧青会在哪个班呢？
她溜着墙根走，正好就看到了墙上公告栏里贴着的程牧青的照片。
他刚刚给学校争得了省物理竞赛第一名。
今天中午那群学生喊他“主席。”
所以，他在这个学校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公告栏里的照片就像是橱窗里诱人的蛋糕，陆燃燃舔了舔下嘴唇，毫不犹豫地破坏了公告栏那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简易锁。
程牧青的照片落到陆燃燃手里时候，她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