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青被程牧青领到一个面积不大的小饭馆，他抬头看了一眼“马三川菜馆”。
这名字真接地气。
中午人不少，十几张桌子竟然没有空的，陆燃燃抬腿走到一个快吃完的桌前杵着，虎视眈眈盯着人家吃。
程牧青赶紧和她保持距离，这人真的是一点礼貌都不懂，不知道什么叫做尴尬啊。
环视四周，白墙有点斑驳，有的地方翘了皮，装修风格很老很老了，估计最近一次装修也在十年前了。
地面铺了白瓷砖，可中午人太多，估计服务员来不及打扫，被人踩得全是黑脚印。
油腻腻的木头上放着饮料瓶，里面放着醋，金属制的小罐子里放着辣椒油。
这里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
程牧青家里一直不想让他在学校吃午饭，想要派人每天给他送饭，可这样太矫情了，被程牧青果断拒绝了。
为了让家里人放心，他答应家里每天去教职工食堂开小灶。
单独一个小包间，想吃什么，食堂可以单独给他做，保证健康卫生。
学校对他的特殊优待，也没人嫉妒。
毕竟人家是全校第一，还整天比赛给学校争脸的那种招牌，校长厚爱也是无妨。
所以，程牧青就像个小公主一样，过的日子与人间有那么一点距离。
站在脏乱的小饭馆，程牧青也有一种很新鲜的感觉。
那桌人终于被陆燃燃盯走了，陆燃燃迅速占领坐好，甚至动手收拾桌子了。
程牧青皱皱眉：“会有人收拾的，你怎么自己动手？”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了，你不饿啊？”陆燃燃利落地收拾好桌子，用餐巾纸把桌面上的饭渣一起擦到桌子下的垃圾桶里。
程牧青从还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觉得有点脏。
收拾完了桌子，陆燃燃又像个服务员一样问程牧青：“要吃什么？我过去给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