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边喋喋不休有向安南的声音，陆燃燃看着向安南开开合合的嘴唇，心想：为什么她不能像向安南那样，纯然以一个崇拜者的眼神来看待程牧青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不必痛苦，就能为他的每一次成功而兴奋开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距离。
向安南：“我知道我说这话你还是不信，但是我必须为我偶像多说两句，我偶像现在正是奋斗的时候，分不出心来谈恋爱，但我觉得他如果有一天想谈恋爱了，肯定是要跟你谈。”
陆燃燃：“是吗？你偶像眼光那么不好吗？你觉得我哪里配得上他？”
向安南：“和你的条件没关系，主要是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只要他开心就好，他喜欢谁，我都支持。”
“向安南，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当过我是朋友？纯粹是因为程牧青才接近我的？”
“额，那个……一开始是这样的啊，不过接触下来，我觉得你人很不错啊，就算没有我偶像我还是要和你做好朋友的！”向安南略心虚地说。
程牧青去北京那天，向安南给陆燃燃发了消息，告诉她送行的时间地点。
陆燃燃在宿舍里静坐了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去了，送行的人果然很多，程牧青的父母和学校老师都在。
程牧青穿着白色的衬衣，头发有些长了，快要遮住了眉毛，他似乎比之前看着瘦了一些，也显得苍白了一些，却依旧帅得人神共愤，单一个背影都让人心动。
陆燃燃躲在树后面，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存在，她卑微得像是一条藏在海底却渴望天空的鱼，怀揣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程牧青和老师，亲友一一道别，再一回头看了看四周，总觉得有一道熟悉而炙热的目光，却寻不到来处，许是他的错觉吧。
可能只是因为太过想念。
车子驶离四中，送行的人也散去，陆燃燃从树后面走出来，望着程牧青远去的方向，他们真的是没可能了。